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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朵玫瑰花


钟斐躺在床上,  侧身玩着手机,听到门口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连忙放下手机盖好被子,闭上眼睛。

        她刚才亲了一口方译然后落荒而逃,想到自己过激的举动,  钟斐难以抑制得要尖叫出声,  恨不得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当一只缩头小乌龟。

        她刚才是怎么了?

        是出于对方译的感激?

        还是旧情未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看到方译的裸体难以控制心里炽热的骚动,  一经荷尔蒙催发,  惹得她也春心荡漾?

        还是她又喜欢上方译了。

        总之哪种解释都无法平息她跳得砰砰响的心脏,只好躲在被窝里,挡住方译的视线装作睡着。

        果不其然,方译蹑手蹑脚地走进屋子,  掀开被子小心翼翼地挪到床上。

        床垫微陷,  被子盖上的瞬间一股好闻的柠檬味沐浴液味道被扇至钟斐鼻尖,弄得她心痒痒。

        方译探过头,  看着女生平缓呼吸的瘦弱背影,  伸出手关掉灯光的开关,平平稳稳地躺下。

        还没等他闭上眼睛,钟斐吞了吞口水,默默出声:“我在陶知卓那里拿到了协议,你为什么把这么多财产都留给我?”

        方译顿了顿,从被子里抽出右手垫在脑袋下面,  桃花眼里的笑意微敛。

        “当初结婚前让你签了协议书,感觉自己亏欠了你很多。”

        “算是一种补偿吧。”

        他的眼睛在昏暗的室内像黑宝石一样映着月亮的光芒,钟斐转过身子,撑起手臂,用眼睛仔细描摹他的面部线条。

        方译无可奈何地眨眨眼睛,看着她笑道:“其实早就想跟你说这件事,不过担心你不会要,还会暴打我一顿。那天的情况下,再不交代交代,真怕没机会了。”

        说完他自己被自己逗笑了:“没有挨过那么重的打,吴女士一向不打小孩,这么多年没积攒下来经验。”

        钟斐躺平,和他一样看着天花板,迟疑片刻:“一晃眼,两三个月都过去了,真快。”

        他们离婚时剑拔弩张的吵架,到现在竟然过去三个月。当时的方译和钟斐肯定不会想到,现在两个人还能心平气和躺在一张床上聊天。

        刚才钟斐甚至逾矩亲了他一口,两人的关系算是彻底地剪不断理还乱。

        “我先说,我刚才亲你那口,可没有别的意思。你可不要误会。”钟斐想到什么,挑着眉毛看向方译。

        方译轻笑,望着她全神贯注的表情,一本正经的说道:“我没有多想,你想多了。”

        “我是感谢你,才会那样你……”钟斐吞吞吐吐,磨叽半天给出一个解释。

        方译皱眉,面色低沉:“你对所有帮助过你的男人都这样吗?”

        如果他没有记错,林渊帮过她,孔山尽也帮助过她。她都这么回报对方?

        这个认知让方译抓狂,但他现在又没有立场生气,只能默默生闷气,转过身去背对钟斐裹紧了自己的被子,在心里默默诅咒他们趁早分手,分手吵架越难看才越解气。

        钟斐见他脸色不好,联想到小三小四和金主论,瞬间明白了方译心里的小九九。

        她挪到方译的身后,虚虚靠在他的背上,语气里装作不屑的样子,事实上探着头偷偷打量他的表情。

        “是啊,我对所有帮助过我的男人都这样。”

        “反正高大帅气又多金,亲一口也没有吃亏啊。”

        “你……!”方译被她气得说不出话,身体平躺看着她,眼睛里充满了[我为救你受了重伤你却水性杨花勾搭别的男人留我一人独守空闺]的无边控诉。

        钟斐张开双臂,撑在方译两侧,居高临下望着对方。之前没有发现方译醋劲这么大,现在逗他吃醋是她新发现一个顶好玩的事情。

        方译碍于身份和身体状况,不能多言,只能气鼓鼓地看着她,眼角下垂,流露出可怜巴巴的神情,像极了一只家养的巨型金毛。

        钟斐眼神微黯,伸出左手,盖住了他湿漉漉的眼睛,然后在他的嘴巴上啄了一口。

        这次却不是浅尝辄止,小舌灵巧地撬开方译的牙齿,在方译的口中试探,轻吮方译的舌尖。

        方译从来都是引导的那一方,现在被钟斐强势地摁在床上,是一种全新的体验。在黑暗朦胧的迷雾里,钟斐细若无骨的手上轻轻覆在他的眼皮之上,他看不到对方的表情,却从对方小心翼翼描摹自己唇瓣的动作体会到和之前不一样的感受。

        像是微风掠过青草上空,簌簌作响。人走在草地里,绿草的细小的尖端轻轻在掌心拂过,轻轻软软,又酥酥麻麻。

        舌尖被吮的轻痛,又令他沉迷神往。他身上的每一处细胞都在叫嚣着享受这份愉快。

        方译不禁吞咽了一口唾液,喉结因此跟着上下滑动。

        钟斐心中更觉好玩,没有想到方译平时看起来那般叱咤风云,如今在她手下任她搓扁揉圆,竟然一点也不反抗,颇有些沉溺其中的样子。

        她伸出手,在方译的喉结上轻轻摩挲两下。像羽毛飘落在空中,在他心口柔柔地骚动。方译实在有些经不住,头顶冒出一层薄薄的汗珠,微启薄唇,轻喘出声。

        钟斐自己气息也不稳,但脸上笑意更浓,用食指和拇指紧扣方译的下巴,轻轻用力,逼他吃痛睁开眼睛。

        桃花眼里沾染着情.欲,覆上一层雾蒙蒙的水汽,看得人格外动心。

        食色性也,钟斐安慰自己。

        她松在卡在方译下巴上的手指,用手背轻轻地蹭掉方译额头上的细汗,伸手摁亮了墙上的灯。

        灯光乍明,照亮了方译的脸,面颊上红晕高挂。

        见到对方灼灼的目光冲自己上下打量,方译不好意思和钟斐对视,偏过头去不看她。

        钟斐恶趣味上脑,扣住他的下巴逼他转过脑袋,额头抵着他的额头,贝齿轻咬自己的嘴唇,试探地问道:“吃醋了?”

        方译一听这个就来气,想到钟斐特殊的报答方式,和她刚刚令人陌生又大胆的举动,或许是和别人数次练习积攒下来的经验,索性冷下一张脸不答话。

        “金主大人对小情人的感激,你还不满意吗?”钟斐的语调也变了,故作生气,沾染上些许不耐烦。

        “和别人都一样,有什么不同。”想到钟斐跟别的男人亲亲抱抱,方译的心底忍不住泛酸水。

        他想挺直腰板,大声反抗压迫,告诉钟斐,与其和他们一样,那我还不如不要的好。可是又舍不得对她说重话,谁知道把她惹生气了,她还会不会回头来哄自己。

        话一出口又变得像情人之间的抱怨:“谁知道你是不是对每个人都这样。”

        钟斐看着他气鼓鼓的样子,像一只濒临暴走的炸毛猫咪,又不敢在主人面前露出爪子,只能说一些酸言酸语抒发心中不平。

        把头埋在他胸前低笑出声,肩膀抖动不停,果然招来了方译的不满。

        他伸出手把钟斐撑起来,逼她看着他的脸,眼睛里黯淡又异常温柔,皱着眉头:“你还笑,我就想和他们不一样,有什么好笑的。”

        她在心里默默说道,你和他们本来就不一样啊。

        但是表面上还是一本正经地捏着他的下巴,盯着方译因为濡湿有些发亮的唇瓣,用凉丝丝的语气慢悠悠地开口:“金主大人要做什么,还要跟你汇报吗?”

        说完又凑上前去,狠狠地吻上了方译的嘴巴,肆意掠夺他口中的空气,在他的世界里翻江倒海,耳边是方译致命诱惑的喘息声,嘴唇上是柔软的触感和牙膏的香味,直到两人都气息不稳钟斐才停下来。

        她微微喘气,松开了对方译的禁锢,修长的手指向下一颗一颗解开方译的睡衣。

        方译的肌肤一点一点暴露在微凉空气之中,热血一下子涌上了他的脑袋。

        钟斐之前也不是没有主动过,但大多都在方译的要求之下,现在这种大胆又挑逗的暗示,比之前新颖又好奇,惹得方译心里产生一种酥麻麻的快感。

        方译羞于沉沦在这种失控的快乐里,索性闭上了眼睛,但是轻轻颤动的睫毛还是暴露了他的心事。

        四周很静,双层玻璃隔绝了屋外怒号的狂风,屋里只能听到布料在身上摩擦以及指尖轻叩扣子的声音。

        女生趴在男人身上忙碌,边解扣子边在方译胸膛画着圆圈,俯身轻轻凑在他耳边,用气音俏皮地询问道:“可以吗?”

        灼热的气息喷薄在方译微凉的肌肤上,惹来他的一阵瑟缩。

        钟斐这一句话,无异于一针强力催化剂,方译心中刚刚建好的城墙顿时土崩瓦解,自然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不知今夕何夕。

        就在她继续往他更深一层的快乐探索时,方译一下子捉住了她的手腕,摁在自己胸前,极力抑制自己,哑着嗓子说道:“不行。”

        钟斐瞪大双眼:“???”

        男人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说不行?

        “你有那个……吗?”

        钟斐瞬间心领神会,呆呆地摇了摇头。她一个没有男伴的单身女人,怎么会有那种东西?

        方译心里舒了一口气,要是她随身备着那种东西,自己确实不知道该高兴还是悲伤。

        “我去买?”他试探地问道。

        钟斐还是摇头,被激情冲昏了头脑的她终于找回了理智,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还是跟他讲清楚她和孔山尽的关系,再恢复双方邦交比较好。

        方译曲解成了另一种意思,他扬了扬眉毛:“安全期?”

        她平常对这个极为看重,不做防护措施根本不能上她的床,现在的她这么开放吗?方译眼前一黑。

        钟斐还是摇头,从他身上爬起,软软地翻滚到床的另一边:“下次吧。”

        方译妥协,翻身下床,去卫生间解决个人问题。

        两人各自占据床的一边,一夜无言。

        第二天,一早孔山尽的电话就打进来。钟斐迷迷糊糊地伸出手去摸手机,放在耳边接听:“喂,大哥,这才早晨九点,你最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和我说。”

        钟斐昨天睁眼到凌晨四点才稍稍有些睡意,她觉得自己刚闭上眼睛,就被人吵醒了。

        “我的快乐必须要和你分享。十万火急,今天中午请你吃饭,快快快,已经九点了。”

        钟斐挂了电话,一回头就看到方译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盯着她,看她看回来又默默转过头去。

        钟斐:“……”

        “一会去送我?”她柔声细语地问道。

        方译早晨起来就被孔山尽叽叽喳喳吵醒,虽然钟斐没开扬声器,但是孔山尽的声音他听得一清二楚。

        “不去。”他冷冷地回道,“我手受伤了。开不了车子。”

        钟斐是个行动派,既然昨天失眠就拍砖决定今天告诉方译事情真相,就不想再拖延。

        转念一想,如果把他一个人丢在家里,他又该不高兴了:“那我带你去?”

        方译在浴室调试好水温,准备冲澡,接到了同城陌生电话的来电。

        “方译,我们好好谈一谈,行吗?”宋曼欣在电话那端苦苦哀求,自从那两个混混落网,她就在自己家人的庇护下,偷偷躲在家里在乡下的宅子里不敢出门。

        今天鼓起勇气给方译打电话,拼命想抓住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宋曼欣,每个人都应该勇于改正自己的错误。”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把宋曼欣这个号码复制粘贴发给了办案的警察。

        钟斐在厨房准备早餐,听到浴室琐碎的动静,扬声问道:“是公司有事情吗?”

        方译把手机放在一边:“广告罢了。”她不用知道这些事情,他会帮她把一切烦恼都挡在身后。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  送上今天的更新

        祝小天使们周日快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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