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恶毒的言语


“我隐隐约约地听见梨珠在那儿说‘没什么,这有什么好隐瞒的,她敢做我还不敢说?

        瞧她那一天天往外面跑的勤快劲儿,一看就是个不安分的,下地干活怎么不见她这么勤快?

        像这种女人还敢做这种丑事,要我说就该直接浸猪笼。’”

        转述完梨珠的话以后,冬草心里就很是忐忑,立刻变得惴惴不安起来。

        因为话中那个该拉去浸猪笼的女子,也就是霍舒耘,现在就在她旁边站着呢。

        霍舒耘笑了笑,吓得冬草赶快把脖子缩了一下,心想霍舒耘这一笑,还不如不笑呢,看着怪吓人的。

        谁能听见别人说自己坏话的时候,还面带笑容?

        不骂她八辈祖宗,就算是轻的了,哪里会像霍舒耘这样,看似云淡风轻的。

        冬草感觉像霍舒耘这样,心里有火不直接发出来的,反而更可怕。

        霍舒耘刚才的那一笑,不是因为别的。

        而是听冬草这只言片语中,她好像大概能拼凑出事情的本来面貌。

        知道都是谁在这里面,搅风搅雨煽风点火了。

        她是在嘲笑就曼月那种智商,居然还敢在这里面挑事,以为谁都看不透她耍的手段是吧?

        其实霍舒耘心里,大概已经有谱了。

        但是她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还是对冬草说道:

        “你继续说,然后呢?”

        “然后我们就围过去问梨珠了呀,你想想她说出那么骇人听闻的话,又是不检点,又是浸猪笼的,搁谁谁不好奇?

        我离她们离得远,没能挤到那个中心圈去,只能在外面听她们说几句。

        她们在那说什么‘我要是贺闫的亲娘,我儿子要是娶了这么一个不检点的婆娘,老娘被活活气死’。

        ‘贺闫平日里对她还不够好啊!真是要星星给星星,要月亮给月亮的,一天到晚不着家就不说了,这晚上回了家,居然还敢出去跟别的男人鬼混?你们说说她怎么对得起贺闫’……

        反正大概就是这些话,她们一提到贺闫,话里话外就说的都是这事儿,我就自动把这些话给连起来了。”

        一开始,冬草还大着胆子把那些妇人的聊天之言,完完整整的转述出来。

        但是说着说着,冬草的声音自然而然的就小了,因为她实在是有些害怕。

        她觉得任何一个人,不管是心宽还是心窄,应该都听不了这种话。

        她们当时说的时候,还不觉得这有什么,甚至个顶个的嘴毒,一点都不觉得自己说的这些话,有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现在当她在霍舒耘面前复述的时候。

        冬草突然觉得有些说不出口了,因为这些话听着也太恶臭了。

        谁要是敢当着她的面这么说她,那冬草绝对要扑上去,赏对方几个嘴巴子,

        再把嘴给她撕裂,脸给她挠花,不养个三五个月,绝对别想好好说话。

        所以,冬草自己说着说着就怂了,

        她没说完的是,当时那些妇人除了这些话,还把霍舒耘拉出来,从头到脚都给批判了一遍。

        好像在她们眼里,霍舒耘怎么做都是错。

        仿佛霍舒耘过的这些好日子,都是从她们手里抢过去似的。

        其实不管霍舒耘过什么样的日子,都跟她们没关系,可惜有些人永远都不懂这个道理。

        她们只想说霍舒耘的坏话,看霍舒耘痛苦,除此以外,她们别无顾忌。

        “所以,其实你也不知道曼月有没有真的看见那档子事。

        而且她也没有亲口,跟你说我做过什么,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口口相传,最后传到你耳朵里的?”

        霍舒耘把整件事给捋了捋,终于扯到了那根线头,十分有条理的问道。

        “是的是的,这都不是我说的,我就是听得一时兴起,才连忙过来问胡寡妇。

        除了她这边,我还没跟其他人说过这件事呢。”

        冬草赶紧为自己开脱,幸好她还没来得及大肆传播。

        “行,我明白了,你要是有事的话,你就先回去吧。

        这件事在你这里,就算是到此为止了,那种不实的消息,就别再往外传了。

        我也不求嫂子你帮我解释澄清,只要别人在造谣这件事的时候,你不跟着起哄就行了。”

        霍舒耘神色淡淡地说道。

        她心里大概已经有谱了。

        反正不管曼月是真的看到了什么,还是编造出来的这些事。

        总之,这个谣言的源头就是曼月。

        等晚上贺闫回来的时候,霍舒耘会带着贺闫一起去村长家的。

        这件事她必须要找曼月,好好地说道说道。

        霍舒耘之前,还想说曼月有点蠢,没想到这蠢货也不算是一蠢到家,勉强还算有点脑子。

        曼月没有大大咧咧的,跟在那边洗衣服的众人说,霍舒耘如何如何下贱浪荡。

        估计就是暗戳戳的,跟梨珠说了一些语焉不详,但又意味深长的话。

        故意说的模糊不清,给人留下足够的遐想空间。然后又专门引导别人,往那些不好的方面想。

        然后等那个咋咋呼呼的梨珠,把这件事给传出去了,嚷嚷的众人皆知。

        曼月就功成身退了。

        她就站在一旁,看着那些妇人全部都来向梨珠打听。

        在那个时候,梨珠就相当于是曼月的传话筒,把曼月刚才说的那份语焉不详的话,用自己的理解和语言给嚷嚷出去。

        比如,可能曼月跟梨珠说的,是她看见大半夜里,有个男人在霍舒耘院子门口站着。

        看那身型好像不是贺闫,但是天色太黑,她也不太能确定。

        不过这话听在梨珠耳朵里,那就变成了有个不是贺闫的野男人,大半夜的摸到霍舒耘家门口了。

        什么男人会在大半夜里,在人家门口等着?

        就算曼月说因为天色黑,她没看清。

        但那个人,必然不可能是贺闫呀,如果是贺闫的话,那他直接进门不就行了吗,干嘛还在院子外面苦等着?

        这不就是专门等着霍舒耘,偷偷跑出来跟他私会吗?

        紧接着,曼月可能又说她瞧见那个不知相貌的男人身边,还有一个身形看着比较小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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