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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章


国君就在一旁冷冷看着,等贺展眉哭得差不多了,便弯腰将那两个物什捡起来,钱袋放回贺展眉手里,白瓷瓶则收进了他自己袖中。

        贺展眉一抽一抽地,国君轻飘飘来了一句:“哭够了吗?哭够了就过来吃饭。”

        贺展眉肿着眼睛看他一眼,他脸上似乎有隐隐的笑意,而这笑意里似乎还带了一点逗弄。

        可是贺展眉顾不了那么多:“陛……陛下不杀我?”

        “暂且算了吧。省的坊间传闻更甚。”

        贺展眉想起自己说的那句又老又丑又暴力,心头生了一点愧疚。

        两人坐在餐桌前,贺展眉夹起一个虾仁放到口中:“传闻不可信,陛下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男子。”

        “食不言,寝不语。”国君听这样的话听得都有些腻了,冷冷打断了她。

        一餐饭吃完,贺展眉又开始害怕,接下来,是不是就要……那个了。

        这人他帅归帅,可自己跟他真没什么感情,而且这位陛下明显已经被自己得罪透了,这脑袋明天还能不能保住都还两说。

        今天要是被他睡了,那跟先什么后杀有何区别?

        贺展眉坐在床上,手指都要被自己捏断。

        国君见她这副样子,冷冷开口:“你怕孤?”

        “没有!绝对没有!”贺展眉抢白:“陛下和蔼可亲,眉儿怎么会怕?!”

        “那你抖什么?”国君没打算给她台阶下。

        “眉儿之前没结过婚,有些紧张……”贺展眉说完,又惊觉不妥,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这句话倒让国君弯了弯唇角,发现自己笑了,国君立马正了神色:“今日孤乏了,另外,孤也不喜欢对女人用强,今夜就好好休息,剩下的日后再说。”

        贺展眉眼睛睁大了点,有些惊讶,也有些迟疑,但很快就识时务起来:“多谢陛下。”

        谢完又低头嘀咕些什么。

        “呵……”国君冷笑一声:“传闻是不是还说,孤久无子嗣,于男女之事上,不行?”

        “没有!”贺展眉反应极快:“绝对没有!完全无稽之谈!眉儿相信陛下!”

        这句话反倒把国君堵了一下,他只是为了调侃她才这样说,但她却说相信他,这就仿佛他真的不行。可他一时又想不出什么反驳之语,便讪讪离去,沐浴更衣了。

        这边贺展眉也由来思伺候着卸了妆容,换了寝衣,率先躺到了床上。

        不一会儿,国君也整理完毕,回到榻上,躺了下来。

        国君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平躺着,呼吸也极平静。

        可贺展眉却辗转反侧,她左侧卧也睡不着,右侧卧也睡不着,数羊也睡不着,背解剖学名词也睡不着。

        足足过了半个时辰,身旁的国君开了口:“你安稳些。”

        国君突然说话把贺展眉吓了一跳,继而反应过来:“哦。对不起陛下,打扰您了。”

        国君还是闭着双眼,但却叹了一口气:“孤不是暴君,只要你守本分,孤不会苛待你。”

        贺展眉有些意外他会这样说,可这句话确实说到了她的心坎里,她此时在陌生的时代,陌生的环境,真的很没有安全感。

        也许是夜色让人更胆大,她竟想对国君说些心里话:“陛下,我知道这样或许不合规矩,但我还是想问您要一个恩典,也有一个问题想问您。”

        国君心想,真是个得寸进尺的丫头,嘴上却还是鬼使神差地答应了:“说。”

        “您能答应我,只要我不违法乱纪,不做有损您利益的事,您就不打我,也不杀我,行吗?”

        国君闭着眼睛,皱了皱眉头:“你在故国,过得不好吗?”

        贺展眉想起二十一世纪,在医院里,穿着白大褂穿梭于病房的自己,那其实只是昨天还在发生的稀松平常的事,但如今再看,竟然已经遥不可及。

        “不,我在故国过得很好。可就因为太好,如今才更觉得害怕。”

        国君默然一会儿,答道:“好。孤答应你。”

        “多谢陛下。”

        “方才你说,还想问个问题,什么问题?”

        国君不知道,贺展眉想问的实在是太多了,她对这个时代几乎一无所知,她不喜欢这种未知带给她的恐惧感。

        她如今有一个提问的机会,她刚才睡不着的时候就在想,如果今夜能问国君一个问题,应该问什么。

        如今真的可以问了,她却犹豫了,该问的太多,可这些问题,今日提出来都太突兀。

        思来想去,她开口问道:“陛下。您叫什么名字?我还不知道您的名字。”

        他是她的丈夫,未来能保她平安的人,了解他,是她应当做的事。

        国君有些意外,她竟问了这样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可不知为什么,这个问题让他觉得放心。

        “禹靖央。”国君淡淡开口:“立青靖,未央的央。”

        “好听。”贺展眉夸赞道。

        恩典要来了,问题也问完了,禹靖央本以为自己终于能休息了。

        谁知半盏茶过后,耳边突来一声咆哮。

        “对了陛下!”贺展眉坐起来,俯看着一脸安详的禹靖央:“您方才答应我的事,方便给我立个字据吗?”

        禹靖央的眉毛有些不自觉的颤抖,同时也感觉到了胸闷,便没好气地转身背对着她。

        “求您了陛下。口说无凭啊陛下。”贺展眉伸手轻轻摇一摇禹靖央的肩膀,想尝试一下撒娇女人是不是最好命。

        禹靖央不为所动,只冷冷说道:“你再不睡觉,孤杀了你。”

        贺展眉瞬间就躺下了,不一会儿,禹靖央就听到了浅浅的鼾声。

        禹靖央却被她闹腾地没有了睡意,又过片刻,他轻轻起身,朝殿外走去。

        逢恩台,禹靖央的办公地点。

        夜已极深,这里却仍有灯火,殿中站了两个人,一个是来思,另一个是身着夜行衣的少年。

        禹靖央将从贺展眉身上得来的白瓷瓶递给少年:“夜聆,查查里头是什么,明日给我答复。”

        “是,主公。”名叫夜聆的少年应道。

        “来思,说说你今日所获。”禹靖央又问来思。

        来思行了礼,答道:“回主公,这位贺姑娘,同咱们之前查到的有些不同。贺眉是庆国三王爷庄捷的青梅竹马,性子温柔婉约,知书达理,可今日她同臣对话几番,实在是个不拘小节的人,同调查的结果大相径庭,这还是头一回,咱们的消息出了这么大纰漏。”

        “你的意思,是她不是贺眉?被掉包了?”禹靖央猜测。

        来思摇摇头:“人同画像上是一模一样的,短时间内,去哪里找如此相像的人。臣也觉得奇怪,竟有些拿不准了。不过……”

        说到这里,来思犹豫了一些。

        “但说无妨。”禹靖央直言道。

        “恕臣多嘴。那位永娘不是善类,她确如之前调查,是庄捷的人,此番我与她同乘一路,她身上是有工夫的,不是个简单的乳娘。但贺姑娘,似乎很是厌弃她,而且也不怎么将她放在心上,所以臣大胆猜测,这乳娘的底细,来此的目的,贺姑娘或许真的不知。”

        “呵……”禹靖央冷冷笑了笑:“这丫头今日种种,真是胆大包天,可这世上真有如此单纯莽撞之人吗?且行且看吧。”

        禹靖央回到寝殿是,天已微微擦亮,只见床榻上,贺展眉早已睡到了中间,双腿夹着被子,胳膊肆意展开。

        禹靖央摇了摇头,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无状的世家小姐。

        “陛下……”贺展眉砸吧嘴说起了梦话:“君无戏言啊陛下……字据……字据立一下……”

        禹靖央被她气笑了,可还是将她身子摆正,给她盖好了被子,自己也重新躺到了她身边。

        贺展眉次日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身边早已没了禹靖央的身影。

        她一个激灵,赶紧下床穿鞋:“有人吗?来人啊!”

        来思和永娘闻言赶了过来。

        “都什么时候了!你们怎么不叫我啊!”贺展眉要气死了:“赶快帮我准备下衣服,还要给太后请安呢!”

        封建王朝,后宫女人,得罪太后,死路一条。

        这十六字宫斗箴言,贺展眉至死不忘。

        来思笑了笑:“姑娘莫慌,我们太后潜心修习佛法,看破红尘已久,早就免了后妃行礼。尤其您是新婚,太后更是顾念,婚后七日,都是不见的。”

        说到这里,永娘对来思生出不满:“都已成婚,也已圆房,娘娘已是国君的妃嫔,你怎么还以姑娘相称。”

        “无妨的……”贺展眉想给来思开脱,这实在不是什么大事。

        可还没等贺展眉把话说下去,来思便答道:“永娘莫气,这是咱们天朔的规矩,新婚过后,国君下朝,会给新嫁娘定位份,位份定了,自然称呼也就定了,到时称呼自然会改。”

        永娘嗯了一声,算是接受了这番解释。

        贺展眉突然想起还有桩事,便开口:“嗯……既如此,你们先下去吧,我确实还有些累,想再睡一会儿,不会太久,一会儿就好。”

        两人闻言,便将门关上,退出了寝殿。

        贺展眉听闻永娘提到“圆房”二字,便学着电视剧里的人物,忍痛咬破了手指,在床上涂上血渍。又将被子叠起来,整理枕头的时候,发现下头压着一个信封。

        她将信封打开,里头有张纸,上头写着“安守本分,不打不杀。”落款是“禹靖央”,还有他的玺印。

        贺展眉笑了笑,她没想到,他竟真的给她立了字据。

        她赶紧寻了橱柜里的一个小箱子,将自己的钱袋和这份承诺放了进去。

        她百无聊赖坐回床上。

        一夜过去,她手里的信息没有什么进展,可还有一桩值得担心的事。

        那个小瓷瓶……

        当时事态紧急,她来不及多想。

        那个瓶子,她直言是毒药,是因为这个答案看似最坏,最能威胁国君安全,但其实这是唯一的答案。

        因为瓷瓶里是什么,他既然发现了,就一定会查。

        若真是毒药,不管贺眉用来做什么,是自裁还是害人,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是她自己承认的,还是禹靖央查出来的。

        这两者的性质,可大不相同。

        所以,她只能承认那是毒药。她所期盼的,只是禹靖央不会当场杀她,而是查过之后,再做定夺。这一局,她赌赢了,禹靖央如他所言,不是个不给人机会的暴君。

        第一关已经过了,现下要等的,禹靖央的调查结果。瓶子里是毒药,那她贺展眉坦诚,当时不杀,就不会再杀了。如果不是毒药,就没有威胁到国君安全,她说谎了,但罪不至死。

        可是现在静下心来再想一想,贺展眉又有些担心,因为她怕还有第三种结果。她怕那瓶子里是毒非毒,比如媚药之类。这种事儿贺眉不会做,但庄捷和他这位乳娘是做得出来的,贺眉也难保不会受他们胁迫。若真是这样,她就既是欺君,又是下作,日后想抱这位国君大腿,可就难了。

        想到这里,贺展眉就挠头。

        我穿越怎么就穿得这么费劲!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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