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


  “嘶...”

  鼻腔充斥着血腥的味道,白却指尖动了动。

  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

  这是...哪里?

  她不是已经被烧死了吗?

  尽管她心中有诸多疑问,但是此刻环顾四周,她才发现自己仿佛,被抛尸了?

  阴暗潮湿的地窟,身下的枯草被血浸湿,变的暗沉,她不禁皱了皱眉,发现腹部正汩汩冒血。

  这是怎么回事?

  白却是千夫指的妖女,没有人希望她活下来...

  是谁救了她?

  咦,这里居然是个狼窟?

  不等她细想,突如其来的记忆仿佛浪潮一般卷席而来,顿时令她疼痛的头晕目眩。

  她叫白却,生活在十九世纪,是拥有法号的老道士亲传弟子。道长说她前世是积攒了功德的女子转世,于是收留了孤苦伶仃的她,在深山老林久居,十八岁那年,老道士走了,恰好那时雪灾砸落人间,许多庄家不能再生,粮食涨价,百姓荷包掏空却也阻止不了饿死的命运。老道长的死对头造谣说她是祭祀女巫,上苍托梦说,这场雪灾是因她而来,唯有烧死她才能停灾。

  鬼知道那是一个多偏僻的地方,迷信这么多。

  记忆中是那道长的死对头尖锐的吼声“妖女莫要霍乱众生,快回到你该去的地方”“烧了她,平息灾难……”

  火光霎时间呈现,她依稀看见,那天大雪纷纷,一幕幕身影重叠……

  这具身体的主人,巧了,也叫白却。

  如今刚满十二岁,是白家的养女,也是府中五个姐姐、六个哥哥卑贱的玩物。

  这个世界体系不一样,普通人修炼大成可以飞天遁地,长生不老。

  白却灵脉缺失无法重塑,这是个令人绝望的事,本来被寄予厚望的她因此打击,一蹶不振,常年久居深闺,倒是和她颇有点相似。

  白家除了老夫人对她这个养女宠爱,其他人都鄙夷她不知怎地就入了老祖宗的眼,嫉妒羡慕,针对歧视,十八般武艺对她使了十九般的狠劲。

  可怜见的被欺负到大,就是不被老夫人发现。这次出去历练,也是她自己擅自主张来的,原因是身边的丫鬟悄悄告诉她说三皇子想要鲛人泪,只要她亲自取来,就愿意娶她当正妻。

  原主喜欢三皇子,她说不知为何,只是喜欢他公正善良,她年幼被推落入湖里,三皇子救了她,醒来之时恰好听见他训斥了一番那个陷害她的丫鬟,后来那个丫鬟就被关押地牢。

  她的心里是甜蜜的,义无反顾助他一次次却任觉得自己无以为报,铁打不变的要将自己托付他一辈子,甚至上吊要嫁给他。为此整个蜀郡都知晓:白家的废物养女,不知廉耻,却深爱着皇宫的三皇子,连陛下都有所耳闻。

  这件事老夫人不同意,三皇子墨吟喜欢的是白嫣秋,她的嫡姐。于是不顾她的意见,七旬老人独自起书皇宫,请求陛下赐婚白嫣秋和三皇子。

  一时间轰动整个蜀郡,婚赐下来了,原主并没有反对,只是从此和老夫人关系破裂了,其他几个兄弟姐妹知道后骂她蠢,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她算计于此,死尸荒野。

  白却默了默,翻山倒海的晕痛感渐渐平息,耳旁传来那狼宝宝的婴咛声,似鬼叫一般,给墨色浓重的夜晚又染上一丝诡异。

  她吊着一口气,忍住腹部的不适,撑着身子向狼婴走去。

  突然洞口响起淅淅索索的脚步声,扯断了几根树枝,白却顿了顿,下意识趴在那枯草上没了生息。

  “那个废物死了没有?”

  “你说呢,林师兄都出手了肯定早死的透透了。”

  未见其人先听其声。两个穿着统一白服饰的人,随意的扫了一眼躺在地上没了生息的白却,边笑边谈论着列如“可惜了这妞长得漂亮”“要是给我我不介意”“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慢慢走远。

  原主此次来历练本不应该死,是因为几个蒙面人围杀,刺中腹部丢于此地,当然其中也有些白嫣秋暗恋者的功劳,比如让她独自去找水源。

  白却眯眼,贴着地面听见很远处,传来“吧嗒”“吧嗒”的脚步声……

  听起来个头很大,快到了。

  “嗷——”一道狼吼声刺透深林,引得枝头歇息的夜鸦,拖着难听的哑嗓,落荒而逃。

  “啊!!!”

  外面顿时响起两声尖叫,马上没了声音,听起来像是咬断了脖子。

  白却二话不说掏出家族备的治疗丹药,往嘴里猛磕,丹药很快变成一股暖流,集中在伤口上,稳定了气息,但是,还不够。

  她看向洞外,那狼身型巨大,差不多有两个成年男性高,此刻正裂着嘴,口水一滴一滴落在枯草上,眼里垂涎的同时还有一丝嫌弃。

  灵级越高的人类味道越是美味,吃惯了高品质,这个普通人类只能饱腹。

  她扶住腹部,眼里闪过千万般思绪。最终向后倒去,闭上眼睛,丢了自己身上唯一带着的丹药。

  圆碌碌的丹滚到那狼的脚底下,它身形一顿,低头嗅了嗅,缓缓咽下去,白却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她不确定这只狼具不具备灵智,气游若丝的摸了摸旁边刚出生的小狼崽,那母狼顿时怒火中烧,伸爪子就要拍开她,却见她伸手把另一个丹药捧到它面前,缓缓抬头,眼里波澜不惊,说:“我没有灵脉,你知道。”

  那母狼眼里闪过一丝不屑,就这样,想贿赂它?别忘了她的命还在自己手中。

  白却抚摸着正在婴咛的小狼宝宝,轻笑一声:“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灵脉,却要来这危险重重的血祭岭?”

  那母狼眼球一转,心道:人类最是阴险狡诈,可是这灵脉缺失不像是作假……

  它嘶吼两声,声音极大穿透脑壳,仿佛带着些晕眩。

  白却摇了摇头,耳膜都被刺的不行。

  “因为我是炼丹师呀。”她笑眯眯,手心下的狼宝宝仿佛安稳了一般,呼吸渐渐均匀。

  她是个屁呀。

  “啪嗒。”

  那正准备吃掉丹药的母狼,动作一顿,丹滚落血地中,它却没有去看,而是眼冒精光,直勾勾盯白却。

  这个母狼还算上道。

  白却满意的阖上眼,头也不抬,说:“若你能与我寻得草药,治好我腹中的病,今后必有报答。”

  白狼咧了咧嘴,里面还有血丝挂在尖锐的齿间,一开口一股腐臭味,白却嫌弃的往后靠了靠。

  区区一个无灵根人类,量她不敢耍什么花样。

  且不说这个人类不好吃,要是真是个炼丹师,从今往后岂不是有吃不完的果子?

  它想。

  那母狼眼咕噜转了一圈,俯在地面,轻声嗷喊两声。

  算是应了。

  白却轻松一口气,算是不用变成腹中食了。

  她弯起好看的眉毛,三下两下跨步爬上那狼背。

  “出发,寻药。”

  少女虽腹部不断浸红身上的衣裳,却仍然笑的眉眼格外令人舒畅,坐在宽大的狼背与那娇小的身影行成一丝违和。

  像是黑暗中升起的篝火,明亮,惊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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