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青春的美好

　　
清晨，有点微凉的冷风嗖嗖的从脚底板窜进衣服里。
阿邦站在公交牌下，嗒嗒的不住跺着脚，双手时不时揉搓着，并哈出一口热气。
伴随着嘎吱嘎吱声由远到近的响起，到达一中的公交终于缓缓地出现在眼前。车上的人还算不多，有老人也有穿着一中校服的学生。
“今天怎么这么冷，我都还没好好过秋天，这冬天就要来了”一个有点感冒的学生，抽抽着鼻子打了个喷嚏。
“最近听说西伯利亚冷空气来了，全国各地马上开始普遍性降温。专家提醒说，这次的降温可能要持续一段时间。”
“这该死的，三年大旱两年寒冬，这个年景啊，不好过喽。”车上谩骂声不时传出。
坐在座位上，还没缓过身子的阿邦，时不时的还会哆嗦一下，没有注意刚刚从身边经过的人。
公交车每经过一个站牌，都会停一下子上来几个人。不大一会儿，公交车就有点显得拥挤。阿邦也从坐着变成了站立，而座位上坐着一位刚刚买完菜的老婆婆。
“一中的，布鱼镇一中到了，要下车的做好准备了。”司机师傅提醒道。
一个个学生慢慢挪着身子，向出口处走着。
咔吱呲，公交停了下来。阿邦走下车，看着一中的方向。肩膀上忽地达拉上一只手，一道声音也在耳边响了起来。
“阿邦，吃了吗？这破天气都零下了吧，冻死了。”胖子满脸的扭曲抽抽，双手紧紧抱着肩膀不敢松手。
“是很冷，所以别废话，赶紧进教室。”两人慢走了几步之后变成了快跑了起来。
刚把凳子给捂热乎，江晓燕就走了进来。手里拿着教案，脖子上系着条粉色棉围巾，正面看去打扮的相当成熟，有股子知性美。
翻开书本，拿出笔记，此时江晓燕开始上课，不时地在黑板上写写画画。
“阿邦，你看啊，我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天气越冷，你看那些女的越是穿裙子，你说奇不奇怪。”下课之后，胖子小眯着眼打量起教室内的女生。
“有啥奇怪的，想漂亮都得露点，又不是不让她们穿长裤棉裤，只是说有的人喜欢那么穿着打扮。这种打扮毕竟在全国范围内还是少数吗，不能一小片森林就能涵盖了整片绿洲。”阿邦无聊的看着胖子小眼睛笑眯眯的瞅着女生的双腿。
这时的吴勇也窜了过来，看着胖子贱贱的模样，说道：“胖子，流口水了，注意点形象。”
胖子一听立马用袖子擦了下嘴角，并狠狠瞪着吴勇。
“咋地了，胖爷爷我看美女还犯法了咋地，女的长得好看，不就是让人看的，难道能拿来吃咋地。要不然，你别瞎瞅瞅啊。”说着胖子斜着身子，逼视着吴勇。
“额，我说啥了。别激动，别激动。你看我们班花今天穿的，是不是小清新。大长腿啊，虽然被牛仔裤遮住了，但是掩饰不住腿长。看那个，李玫，今天打扮的也是可以。还有还有王梓慧，今天很时尚啊，尤其是她的大波浪看着就喜欢。”说着两个人勾肩搭背的猥琐着这瞅瞅，那看看。
“你俩真是臭味相投，癖好一样。没看见人家瞪着你俩吗？收起你俩的罪恶的嘴脸，好吗？看着有点恶心。”阿邦对着两人鄙视的说道。
“切。”两人同时回过头，对着阿邦竖起中指说道。
......
“来，传球，对。”最后一节体育课上，阿邦站在篮球下。
“哐当。”篮球顺着优美的抛物线直中靶心。
“垃圾，水平真次，不打了，不打了。”一张嚣张跋扈的脸冲着篮球场上的阿邦及其队友鄙视道。
“胡浩，MD，龟儿子会不会说话。不会说话，我可以教你，比如说叫爸爸。”身高一米八大个子的一壮汉来到胡浩面前说道。
“呵呵，我会不会说，你说了不算，不过难道我说错了吗？你问问在场的各位，谁的篮球比我好。没有，不是吗。那我刚才说的大实话，怎么了。”胡浩将衣服耷拉在肩膀，嘲笑着看着在场的众人，包括在人群间的阿邦。
“你这x种，看我不揍死你。”接着赛场上一片乱斗开始。
嘀嘀。
在操场边缘的大树下歇息的老师一看操场在打架，瞬间吹着口哨，叫喊着冲了过来。“都给我停手，MD混账，再不住手老子将你们送教务处开除学校。”
一下子整个操场瞬间安静了下来，就连操场上打架的众人都瞬间停手。在学校里不论怎么乱，谁都会留手，就是害怕被好不容易考进来的学校给开除了。
体育老师和班级的同学一下子慢慢聚拢在操场上，一个个看着打架的众人，打听着到底发生了什么。
“谁，打架的都是谁。我不管因为什么，现在凡是参与打架的都给我出来站好了。奶奶的腿，厉害了我的奥特曼，毛都还没长全，就学会打架斗殴了。从我教学以来就没见过这么嚣张的，公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斗殴。也是，一个个年轻，火气旺，收不住手。那好，我给你们安排点事干好了。”劈头盖脸的一通乱骂，看着站出来的一个个小犊子，体育老师的内心就气不打一处来。已经快六十岁的体育老师黄候昌老师本来说今年就快要退休了，能够一帆风顺的退下来。没想到啊，老了老了，就快要不干了还有一群小兔崽子来给老头子添堵来的。
“现在，所有参与的听好了。站成一排，听口令，向右转，跑步走。二十圈，开始。姜紫涵，对，过来下，你帮老师监督这群兔崽子，少跑一圈就多加一圈。”黄候昌招呼着对姜紫涵说道。
远远地操场上看去，一列少年沿着操场跑动着。
“MD，你们这些菜鸡，要不是你们，我会和你们这些贫下中农一起。”胡浩骂骂咧咧的不爽到。
“少T吗说两句，还嫌自己不够丢人吗？”阿邦带着厌恶的说道。
“废物，你有什么资格说老子。”胡浩回身瞄了眼是阿邦在说，于是不客气的嘲讽道。
“兄弟们，有人看不起咋门，来给胡大少爷好好伺候伺候。让人家知道，泥腿子急了还要伤人的。”刚刚和胡浩硬刚的壮男生说道。
于是，几个满是愤恨的男同学跑着步靠近胡浩。一瞬间察觉到不妙的胡浩，迅速的窜了出去，想想自己等会儿都绝对不好过。
三百米的操场上，于是上演了一部现实版的速度与激情。胡浩一边跑，一边回身骂骂咧咧的叫喊道。身后，八九个同学使着吃奶的劲追着胡浩。
一圈，两圈....十圈，终于，一个个的速度慢慢的开始降下来。
“你爷爷的萝卜，胡浩这小子没看出来，跑起来属兔子的。胡浩，别让爷爷我逮到你，要不然，呵呵。”
“对，胡浩，孙子，你给爷爷等着”
慢慢的一个个从小跑变成的小步快走，距离则开始慢慢的拉近，五米，四米，三米。终于，接近了胡浩，一个个开始累的喘着粗气。
“孙，孙子，爷，爷。来了。看招。”一个中等个的男生靠近胡浩，一个斜腿横插。胡浩一个踉跄倒在跑道上，摔了个狗啃泥。
“干什么。”姜紫涵的声音这时候传了过来。
一众人呼啦啦从胡浩的身边跑过，不时地还讥笑了两声。
“你们等着，总有你们吃瘪的时候，到时候，谁都别想跑。”说完，恶狠狠地瞪着跑远的众人，并朝着老师走去。
“黄老师，刚才我跌倒胳膊受了伤，我想去医务室处理一下。”说着将右手胳膊抬起。
“嗯，去吧。”得到黄老师的批准，胡浩慢慢朝操场外走去，直到快要走出操场的时候，胡浩回过头，扫视着还在操场上跑着的众人。然后转过头，朝医疗室走去。
叮铃铃，一声声下课音响起，哗啦啦的教室涌出人群。
当人群快走完时，阿邦才收拾完自己的课本和习题朝着教室外走。
“哎，不对，明明刚才还在的，怎么不见了。掉哪里了。”一道身影一下子挡住了阿邦向前的路。
“同学，怎么了，需要帮助吗？”阿邦看着面前好像很着急的样子，于是出口说道。
“哦，哦，好。”女生弯腰寻找着说道。
“丢了什么东西，在哪丢的。”阿邦将书包放下，然后也蹲下身子询问道。
“一个派克笔。”听到回答，阿邦也开始寻找起来。
只是随着天色的变黑，教室内的灯光也不是太亮，有些阴影的地方还是看的不是太清楚。为了能够看清楚，阿邦钻到角落看去。
“哦，找到了，是不是一个金黄色的钢笔。”阿邦随口问道。
“是的，是我掉的。”女生有点激动得说道。
慢慢的向后退着身子，阿邦并没有看见女生半弓着身子朝阿邦看着。退出来，先将手里的笔递了过去，阿邦才托了把桌子往起站。
“嗯，什么东西。额头上怎么有点湿湿的。”朝着头顶看去，忽然间安静下来。
是她，那个自己心里异样感觉的女生。
是他，那个在自己面前有点害羞的笨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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