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校运动会

　　
每个人都经历过学校的运动会，不过大部分都会坐在看台上当个看客老爷。而我也是其中的一员。
早上的七八点空气里还带着霜寒的水汽，阿邦，胖子和吴勇三人看着操场上此时已经变得人来人往的。一个个小方正区域上坐着一个个班级，三个坐在一起，胖子的小眼睛绽放出道道精光。
“看，那个是隔壁班的体育委员，啧啧，大长腿啊，***啊，真的是一推就倒啊。看，那个，啧啧，这个好，身段虽然娇小，但抵不住可爱，哎呀，我真的觉得爱了。”阿邦和吴勇看着胖子猥琐的一声声的惊叹，引得班级里坐在不远的几名女生不时地回头看着，眼睛里厌恶的神色暴露无遗，然后将座位远远地移了开。
“你个萝卜，能有点出息不，真是给兄弟丢脸。出了这村，别叫我和吴勇啊。你听听小姑娘都离我们远远地，哎呀，遇人不淑啊。”阿邦捂着脸看着自我陶醉的胖子，哼哼的骂道。
“胖子，快点离我们远点。去，点你名呢。”吴勇踢了脚胖子，朝着王梓慧的方向看了看，示意着胖子赶紧去报道。
“哎呀，我家小仙女点名了，我去。”胖子一步三大跳着朝王梓慧的方向挪着。
太阳慢慢的爬到半空，整个操场上现在沐浴在阳光之中。在操场上，不时地叫喊声和欢呼此起彼伏，运动员都上场了好几拨了。而阿邦和吴勇这才看着胖子向一个人形肉丸子站在了投铅球的场地内，活动着自己除了脑袋，整个一头标准的肉猪般的身子。
“预备，开始。”当裁判对着胖子示意可以开始了，胖子那身子像弹球一般双手握紧铅球，身子弯腰仰着脖子，叉着十来厘米的步子，呼哈一声就像小钢炮般的发射了出去。
“五米一二。”站在赛场边的播报员这时将数字对着裁判说道。
听到这，胖子也没想什么，一步两步喘着粗气换回自己的衣服坐到了吴勇旁边。
“真的是要命，那玩意啊，看着还行，一投你就感觉贼重了。五米，哎还行吧。”胖子拍着吴勇的肩膀看着阿邦说。
“是，是，我们的胖爷，哪能是一般人能比的吗？像那些小鸡仔能投个四米多就算不错了。”阿邦适时的赶紧恭维着胖子那春风得意的样子。
“六米一三。”当阿邦这才说完，胖子一副孺子可教的样子。这时的铅球场内播报员那浑厚的嗓音传出了老远，胖子那得意的小表情瞬间就被霜打了，凝固在了脸上。
“丫的，纯粹气胖爷我啊，阿邦，吴勇，你们说恶不恶心，你说恶不恶心。气死了。”胖子有点气急败坏的说道。
阿邦和吴勇赶紧安慰着胖子受伤的心灵，只是还没说几句，播报员的声音又再次的传了出“六米八三。六米八三。”听到播报员的又一次播报，胖子瞬间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一张傻乐的脸。
赛场上的运动健儿真的是你追我赶，比赛场上激情万分，坐在操场外仿佛自己参加比赛般的身临其境。运动会持续了三天，学校也就将这三天当作了放假，比赛完就可以回家。所以，每天阿邦都可以早点回到家里，陪着父亲。
自从自家的小店被砸过，警察叔叔后来也传来消息说，没抓到砸店的人，阿邦想着也没辙，只能作罢。
因为父亲现在身子还没有完全恢复，小店也就没再开，阿邦为了照顾父亲也就每天变成了三点一线。从菜市场内出来，一大篮子蔬菜和肉，阿邦拿着篮子就朝家走去。
“爸，身子好些么。”看着小心翼翼拿着抹布在擦拭着房内散落的照片，阿邦将菜放回厨房，来到父亲的身边。
看着父亲手中正拿着一张小小的黑白底的照片，照片内是老式的窑洞，院落前面站着两个人。一个身形偏瘦的妇女怀里抱着三四岁的娃娃，一家三口对着照相机散发着幸福的笑意。
“爸，又在想我妈了。”郑建国擦了擦照片，摸索着照片上模样就算在现在都算的上好看的妇女。
“嗯，想了。每天晚上我都梦见你妈出现在我的眼前，帮着我掖被角，渴了帮我倒杯热水，坐在我的身边陪着我唠嗑。”看着时不时嘴角带着点笑意对着自己说，阿邦看了看父亲，又看看照片上笑容洋溢的妇人，轻轻的擦了擦溢出眼角的泪水，对着父亲轻声说了句“爸，我去做饭了。”然后走进厨房，眼泪有点抑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看着收拾好的厨房，阿邦看着永远摆在该放的位置上面的调料，灶具总是依次摆放整齐，像是熟悉的面容又再次出现在眼前的错觉，阿邦一声轻呼“妈，是你吗？”
餐桌上三个菜一个汤，两人面对面坐着。正吃着饭，阿邦听到父亲随口说了句：“有空的话，买些纸钱和水果，咋爷俩去看看你妈。”说完又端起了碗吃着菜。
阿邦只是恍惚了下，就回声到：“好。”爷两又低头吃着碗里的饭。
......
而在四季酒店内，胡景明和五爷坐在一间包间内。
“胡主任，这次真的要好好谢谢胡主任的大力帮忙。要不然，我们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得到这次进场的安排。虽然可能会花些大代价，但是我觉得相当值了。来，为了我们这一次的完美合作，干一杯。”五爷拿着酒杯朝胡景明看去。
两人碰完杯，胡景明朝着五爷说道：“这一次，我也得感激白老板的赏识，没有白老板的运作，也就没有我当上这副校长的职位了。来，我也敬一杯。”胡景明起身对着五爷碰了杯酒，仰头喝了下去。
对于这次的合作，五爷真的是下定了决心。以往作为半黑半白的企业，五爷没少往财神那里疏财，可是有的骂名和竞争还是少不了。这些年，五爷也想了好多，活了半辈子什么也做了。现在的他，只想保留个名声，将公司能洗白，以后就可以提前养老。这一次的国家带动**修路发展经济就是五爷一次彻底断掉黑色产业的决心，跟着**的政策和内部消息发展，总不会吃太多的亏。即使这一次的伤筋动骨，但下一次或许不会那么提心吊胆了。每年的扫黑整治越来越多，高压下的旧习俗和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只会在不远的将来烟消云散。虽然不可能完全的解决，但是对于已经发展到一定地步的五爷来说，这就是悬在头顶的利剑，不是到什么时候就会斩落马下。及早脱身，哪怕还残留点也对于自己来说保命足够了。谁都不希望晚年在冰冷的监狱中，度过自己的后半身。
当五爷安排送走胡景明，五爷才对着黄皮招了招手。
巨大的落地窗前，五爷示意黄皮坐下。
“这次的事情做完，我就会到西山疗养院。以后，集团里的事情你就接手。我已经将所有歌舞厅，游戏厅和灰色的都转手了。你接下来别再碰了，好好发展，以后的天下是年轻人的。我走前会留个帮手帮你，国外大公司回来的。你对他客气点，有什么拿不定的可以商量着来。好了，出去吧，我休息会儿。”听完五爷对自己的交代，黄皮一点没有惊讶。其实，在几个月前，五爷让自己办的所有事情都在透漏出五爷会内退的。黄皮现在只是遵从五爷的意志，从五爷收留自己开始，黄皮知道这个恩情要报答，而唯一能报答的方式也就是听好五爷的安排做好交代的事情。老爷子没有子嗣，自己就是他唯一的儿子，以后自己还要给老爷子养老送终。
两个月后。
**的公告上出现了惠康地产的名字，对于普通人来说只是知道这里要修路，一家惠康的公司要在这里修建商业投资。而对于一些关注此事的人，则是各有不同感受。对于胡景明来说，留在心里的最后的一点焦虑，这次才大石头落地。而自己副校长的事情也就八九不离十了，这是一次好的开始不是吗。
通告之后的三个月，明显的感觉镇子变得不一样了。震天的机器轰鸣，外省的车辆一辆辆的进来。动工的地方变得越来越多，招工的启示也变得多了。而就在轰鸣的建筑地不远的阿邦小店又再次开门营业，生意一天比一天好了。每天能见到整条小店的街上，农民工们都聚集在这里，吹牛的，喝酒的，本地的，外地的。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走在回家的路上，阿邦扭过头朝着身边的静丽女孩说道：“我这次的试卷应该达到标准了吧。”
女孩挽了下俏皮的头发，看了看阿邦，想了想回答：“还早呢，你这都是死记硬背下来的。很多都还不熟练，像有的地方有简易公式你都还没理解。你，哼，还早的很。”
看着满脸认真样子的女孩，又是连削代打的否决自己这么长时间的成果。阿邦有时真想将面前的女孩转过身，对着那有点俏皮的小屁股打两下子，解解自己这段时间被怼的无言以对的受伤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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