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第五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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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星回推开门就看到顾阎姮和一个男人对视着笑的灿烂，还一口干了大半杯红酒。
嘈杂纷乱的屋子里没人在意进进出出的门口站着个人，他被堵在身后的褚香推到一旁，没有进来。
顾阎姮看见褚香进来，和姜尚言打了个招呼就溜出了房间。
刚呼吸了不到一秒的新鲜空气，她又被一件大衣服罩住拉近了隔壁包间。
“干嘛啊！”这不到一秒的时间里她也看清了祁星回的脸。
但他没有出声，眼神也放在她身后。
那种被盯着的感觉又来了，顾阎姮回头看，正巧褚香推门进来，祁星回又一把将她拉到更里面。
“能不能解释一下这是要干什么？”
“周围真的有人盯着，在拐角的后面那间，刚才我还和一个人对视了一眼，好像还是个外国人。”褚香解释。
“那他是要干什么？”
“关心你呗。”褚香把药塞给她，随便搪塞了过去。
顾阎姮吃了两片药就离开了，她回隔壁之前还去了卫生间，特意绕到拐角处，在那扇留着个缝隙的门口晃了两下。
“煮熟的鸭子可不能飞了。”自言自语的一句。
她精神焕发的回到包间，看到屋里的人差不多喝的醉醺醺的了，不过屋里还多了位大人物。
宣发口的二把手，徐静川，和苏旸犀家交情比较好，她也认识，不过因为他的年龄卡在她这辈和她爸那辈中间，和谁都没什么共同语言，小时候经常见，如今的来往不多。
“徐部”顾阎姮先和他打招呼。
徐静川的眼神从谢含辞那里转过来，看到她后愣了一下。
“顾总，好久不见了。”
“徐部大驾光临这是有什么事情吗？”
“知道含辞在这，过来看看，没想到是和顾总谈生意，早知道就不用着急了。”
这话都说的这么直白了没人听不懂，但此时顾阎姮只想翻白眼，这合同刚签就有人跑出来找存在感，苏旸犀那个八卦大王是怎么打听的，这徐部长要复合的大事都不知道吗。
“徐部多虑了，咱们这工程以后还要仰仗您呢，公开着的过程，不会有事的。”
“顾总办事谁都放心，顾家的影响力也不是说说而已。”
桌上的氛围变得古怪起来，小艺人们不敢声张，她一旁的姜尚言不知道喝了多少已经趴下了。
一直低着头没说话的谢含辞从徐静川身边的位置起身，拿着酒杯走到了顾阎姮身边。
“顾总合作愉快，我敬您一杯。”
两人刚才已经喝了不少，但顾阎姮看她刚才坐着时明显不愉快的情绪，也就配合她举了酒杯。
谢含辞喝完之后又自然的坐回了顾阎姮的左手边，她靠着墙壁，很明显是在拒绝有人再过来。
“我们小谢可是徐部的心头肉啊，照顾的紧着，生怕我怠慢了这未来的徐太太，硬是要挤出时间过来。”钱总不知道从哪个桌子下面钻了出来，一句话就把屋内表面和谐的氛围打破了。
徐静川的风流史圈内没人不知，他从二十几岁时就隔三差五的被传要结婚，要联姻，或是某个女星自己“不小心”透露出来的要上位，但他至今未婚，许多谣言不攻自破，也让更多人认定了他表现得再深情，也就是玩玩而已，不会当真的。
而谢含辞虽然发展的如日中天，但也是最具代表性的普通出身，她后来资源各种爆表，也和某个大人物扯上了甩不掉的关系，即使去年和合作过的男星传出了婚讯，最后也不了了之，说了套娱乐圈官方的说辞，就一拍两散了。
但大家再心知肚明的关系放到面上说，还是调侃着不可能的身份，还是当着她这个合作方说，顾阎姮觉得钱总不光是在打谢含辞的脸，还顺便骂了她眼光不好，千挑万选选了个靠包养上位的。
“钱总不会也觉得我会为难我们谢美女吧，我又没有您那爱好，还能怎么欺负她，再说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他徐部长的脸不能丢，那我大伯二伯，我爷爷的脸也不能丢啊。合作就是合作嘛。”
顾阎姮把重音落到合作两个字上，眼睛在钱总和徐静川身上转。
开玩笑，和她在这炫耀背景吗，要不要她把太爷爷也搬出来啊。
顾阎姮说的合作不是这一次，而是钱总提的影视剧，那部分的合同还没签，变数太大，他饮酒过度的脑子转不过来，一时哽住。
“五小姐误会了，他喝多了说的话都不过脑子，你也别生气。”徐静川替钱总找了个台阶，顾阎姮也顺着笑了笑，算是不在意。
但她还是心有不甘，看她不高兴了就换成家族里的称呼叫她，说白了还是怕她家里人不怕她吗。
手机亮了一下，情报部长苏旸犀发来过期新闻，她身边这两位的“旷世虐恋。”
顾阎姮回了她一句你只有一点点用途，并没有兴趣看内容。
但面前的男主角非要现场表演给她看，他现实安排人把喝醉的姜尚言送回家，然后坐到了他的位置上，隔着顾阎姮对一旁对他不理不睬的谢含辞嘘寒问暖，看的顾阎姮都想把位置让给他发挥。
但刚才他理所当然的表情踩到了她的雷区，于是他稳稳地坐在那没有动。
“徐部真是和印象里大不相同了。”
“小岁岁印象里我是什么样子啊。”现在这周围只有他们三个，徐静川开起来放松了很多，还能用小时候的昵称称呼她。
“也不太记得了，但好像从没见过你这样。”
“你倒是和小时候没变化。”
“为什么要变？”
“为了你爱的人。”
身旁的谢含辞发出了一声冷笑，顾阎姮沉默了一会儿，和徐静川干了两杯酒，把他打发走了。
“但不要转变的太快，这样任谁看都是在演戏。”
徐静川离开后顾阎姮就把注意力转到了谢含辞身上。
这张被称为神颜的脸确实漂亮，她看了一会儿都陷进去了。
“顾总第一次听到我的传闻吗？”
“你好看啊，看看而已嘛。”
谢含辞听她的语气明显和刚才不一样，带着点儿活泼的撒娇，不像是她能说出来的话。
“我总能听到我身边的漂亮女孩儿被说靠身体走上来，我想为她们鸣抱不平，但是根本没有人听你说什么，那时候他们不敢惹我爸，但是完全不在乎我，因为他们觉得我在家再受宠，以后也是要嫁给别人的，而且当我老公的男人也会像他们一样，找很多个情妇，我也只能忍着。我以前上学的时候但凡有点儿什么成绩，就会有人说她家有钱，什么都可以买来，我有一段时间都被洗脑了，我觉得他们没有说我是靠睡上去的还挺好的，后来长大了，觉得反正也改变不了他们的想法就不在乎了，也不是他们说什么我就是什么的。”
顾阎姮又自己干了一杯酒，胃已经很疼了，她皱了皱眉。
谢含辞已经完全转身正面看着顾阎姮，她在圈里混这么多年，爬得再高也只有大佬们的情妇和她说说话，成功嫁入豪门的女人根本看不上她，更没有哪个千金大小姐理她。听顾阎姮说了这几句她就鼻子一酸。
但顾阎姮没有看她，继续说，
“再后来，我也到社会上了，听到了更有意思的，你猜他们说什么，他们说我这个圈子很乱的，男男女女都相互睡的，你看那些称兄道弟的，晚上脱衣服脱得比谁都快。我到这时候，才理解了语文老师说的万变不离其宗，数学老师说的换汤不换药是什么意思，真的，就是，条条大路通床上。”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依旧很清醒，但身体不住的摇晃。
她这时才直视谢含辞的眼睛，
“我不在乎你是怎么走到今天这步的，也不在乎你和徐静川是什么关系，我只是不认同老钱刚才的话，不论你相不相信我，做谢含辞永远比做徐太太要好得多。”
在谢含辞自己都没注意到的瞬间，一颗眼泪划过。
这是她活到现在第一次有人直接肯定了她本身的意义，一个喝醉了的，但又那么郑重的告诉她的人。
谢含辞被她的话弄得想哭又想笑，但身边突然传来一阵吵闹。
两人同时抬头，只见几个人把晕倒的钱总从地上抬了起来，手忙脚乱的往外抬。
“他是真的不行。”顾阎姮嫌弃的回过头，用眼神示意她的助理一起跟去医院。
“不过他想要追你你就让他追嘛”，顾阎姮的语气瞬间又欢快了起来，“美女被人追太常见了，你追我我就要答应吗？”她挪了椅子，靠在谢含辞胳膊上，“也挺好的，行动了总比没行动强，我的那个，我想让他做点什么，他也没反应。”
谢含辞觉得眼前一暗，一个高大的男人站到她面前，从她身边抱走了还在嘟囔着的顾阎姮，之前和她联系过的褚香走过来对她点点头，收拾走了顾阎姮的东西。
刚才祁星回在隔壁陆陆续续的把自己的事情交代给了褚香，她大骂他脑子有病，这种事他和刘经理两个人怎么可能应付得了。
“所以你就让金全全总是偷偷查看花环的行程？”
“瞒不过你。”
“这没什么，但你这件事我不可能瞒着她，你自己也解决不了。”
“我没打算瞒着，但告诉花环也不是现在，必须要等到她完全信任我。”
“她还不信任你，你还要怎么，算了，你们俩爱不爱恨不恨的我不感兴趣，给你最多两周时间和她解释清楚，她不听你就把她按在墙上也要说明白，雏天虽然是开头项目但最为重要，那个女的都跟到这里来了，肯定在内部都有卧底，没时间给你们谈恋爱了。”
“我知道。”
趁着钱总昏倒手忙脚乱的时候，两人弯腰溜进包间，祁星回看见顾阎姮贴在一个女人的身上，直接过去把她抱走，从服务员上菜的后门离开，褚香留下来送走屋里的所有人才下楼。
顾阎姮被一件外套蒙住了头，看不清路，她感觉有人抱着自己下楼，一颠一颠的，像是曾经流行的劣质摇摇车。
祁星回听见怀里传来一阵笑声，接着一条胳膊伸了出来，开始乱抓。
他加快脚步往车那边走，把她安置在副驾驶，压着她的双臂才勉强系上安全带。
和褚香的司机打过招呼之后他就带着顾阎姮离开了，但一路上一只冰凉的手总在他身边乱挥着，他开着车没法动手，只把她的小手塞进了自己裤子的兜里。
顾阎姮安静了一会儿后又动了起来，她挣脱不开手，小声喊着，
“我想吐。”
祁星回连忙停车，将她扶到路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但顾阎姮几乎没吃什么东西也吐不出来，她腿软着就要瘫下去，祁星回蹲下，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我好久都没有喝这么多酒了，今天真爽。”顾阎姮闭着眼睛，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完全卸了力。
“老钱那个混蛋，想方设法的从我这要好处，还不自量力的灌我酒，在江湖上混这么久没听过姐姐我千杯不醉吗，看吧，他自己喝晕了，明天我就去骂他，去医院骂他！”
祁星回以为她把自己当成了褚香，刚要开口，就听到她继续说，
“不过我也好久没这么喝了，自从你走了之后就没怎么喝了。”
祁星回愣住了，他看着她泛红的小脸，又想起她和那个女演员说的话，
“对不起，是我的错，我当年太冲动了。”
他看她用手扇风，于是抱住她坐在了有风吹过的路边台阶上。
“是我自己没有自信，总是患得患失，揪着你的每一句话想有没有深意，从别人那得知了什么信息也不和你说。”
“我知道，也不怪你。”顾阎姮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此时她眼中一片清明，不见醉意。
“我遇见你的时候，比你认识我早，那时候那个烦人的男的，叫什么来着，不记得了，利用我之后就泡到了别人，还被我撞见了，心情不好，在酒吧窝着不想动，总能看见你晚上来喝酒，不说话，不哭，不笑，和其他人都不一样。”
这是祁星回第一次才她的嘴里听到她直接描述两人的过往，他盯着她的眼睛，嘴边带着回忆的微笑。
“可我不知道怎么谈恋爱，什么叫心动，就是下意识的跟着感觉走，脑子里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你说这算不算一见钟情呢？”
晚风微凉，她此时也下意识的缩进他的怀里。
“我们都是。”祁星回搂紧她，用外套罩住她的肩膀。
“我以前没有遇见过你这样的人，你说我见多识广吧，可是接触的人都是一个圈子的，大家的思维方式都一样，不会考虑别人怎么想。”
“你爸爸妈妈的事情我确实是调查你之后就知道了，无论是曾经还是认识你之后的事，我都欠你一句对不起。”
“不是你的错。”祁星回把脸埋在顾阎姮的头发里，此时的触觉味觉和听觉都在帮他回忆过去，而他自己闭上眼睛，过往的片段也都原模原样的展现开来。
他曾经想要把两人相处的过往都记录下来，想着哪怕他们再不相见，也有个念想。
但提起笔，就会发现，和她在一起的每一秒都刻在了他的大脑里，永远留在了他的记忆里。
但记忆永远不如真人鲜活，没有人会在经历过那些后能甘愿带着回忆过完余生，他回来前就暗自发誓，哪怕抢，也要把她抢过来。
“徐林叶的妈妈，那个女警察，是把我从泰国绑架中救回来的人，但我不记得她了，她和我提起你的时候我还以为她要做对你不好的事情，而且这几年的相处下来，发现她就是公事公办的性格，她说的任何话都是政府文件的感觉，没有感情，只是通知。”
“她说她会持续关注这个案件，但真的没有进展，你走之后我想了很久，那是以为这就是我们之间最大的问题。”
“你答应我再也不会去做傻事了。”祁星回突然把她搂得很紧，手都在不住的颤抖。
“你知道啊，谁告诉你的。”
“也是徐妈妈。”
祁星回在美国两年后，生了一场大病，当时他老家又出了点事不得不回国一趟，再次飞往美国那天他穿着连帽卫衣，戴着个鸭舌帽，又戴了口罩，候机时正好遇到某个明星的粉丝接机，通道堵得水泄不通，他无力的靠在墙边，低头。
但却因为优越的身形被明星的站姐也认成了明星，还被发到微博上让大家认这是哪个明星。
这组图在网上还掀起了不小的浪潮，追星达人苏旸犀自然也看见了，她带着不确定把照片发给当时在南美洲的顾阎姮看，而她一眼就认出了他。
这两年她避开一切能与他有关的消息，但看到这张照片时，几乎没有犹豫的，也登上了前往美国的飞机。
在外轮职时本来她身边人就不多，这突如其来的偷跑也是褚香第二天才发现的。
那是她已经冲回了国内。
后来经过盘问才知道，顾阎姮在美国看到了祁星回和一个女孩儿共同用了晚餐，之后一同离开又参加了安得利集团的晚宴。
她躲在墙角，听见酒过三巡后他在喃喃自语，
“户口也要注销，都容不下她了吗。”
带着积攒了几年的压抑和眼前场景的刺激，顾阎姮连夜回国，只身前往了福建。
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只是觉得必须要做些什么。
可她不知道自己恰巧进入了犯罪分子的巡查圈，不过因为她外国人的长相而暂时在观望。
正蹲在沙滩上时她接到了徐妈妈的电话，她说最近犯罪集团可能有所行动，她们已经在周围海域布局。
顾阎姮没有出声，她胡乱在沙子里摸的手好像触碰到了什么东西，很坚硬。
徐妈妈听着手机里传来熟悉的风声，心跳加快了几秒，
“你在哪？”
“阿姨”她的声音颤抖着。“我从沙滩上摸出来了一把带血的枪，外面抱着一件血衣。”
“你就保持着原样不要动，最好表现的像情绪不好看海的样子，一定要稳住。”
顾阎姮已经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她偷偷把枪藏在了自己浅棕色长风衣的下摆里。
“小妹妹，一个人在这干嘛呢？”一个口音奇怪的男人问她。
顾阎姮没有出声，男人不耐烦的蹲在她的身边，却看到她已经泪流满面。
“为什么，为什么我对他这么好他都要和别的女人走，为什么，我的青春也赔进去了，谁来救救我啊！”
她半真半假的演着，用奇怪的中文喊着，还真镇住了这个中文不熟练的男人。
但他迅速调整状态，拉着她的手就要带她走，
“那也不能为了男人去死，我是这里的管理员，有义务保护每个有自杀倾向的人，快离开吧，这有危险。”
顾阎姮口袋里的电话没有挂断，男人耳尖的听到了噪音，他使劲一扯顾阎姮，她慌忙藏起来的□□露了出来。
男人直接拔出后腰的枪，但警察的子弹来的更快，一枪打在了他的肩膀上。
男人栽倒在地，血很快染红了沙滩，他挣扎着要用左手拿枪，顾阎姮强忍着恶心，用自己手里的枪砸向男人的头。
随即她趴倒在沙滩上，身后响起了激烈的枪声。
不知过了多久，两个全副武装的警察跑过来，将她和男人都带走了。
顾阎姮在基地见到了指挥的徐妈妈，她仔细检查她有没有受伤，然后面色沉重的送她离开。
此次以外突击警方击毙了三名犯罪分子，其余两名被当场捉拿，同时解救了十名即将被送往缅甸的被拐妇女。
而顾阎姮在沙滩里挖出来的枪是警方的卧底牺牲前留在那的，枪管里藏有线索，经过被捕嫌疑人指认，确认是犯罪集团在国内的窝点代号。
这是立案以来取得的最大突破，警局想要给顾阎姮嘉奖，但她和徐妈妈同时拒绝了。
顾阎姮直接回了巴西，徐妈妈在处理完案件后通过女儿了解了一些顾阎姮现在的状态，她托人找到了祁星回的电话，把事情经过解释了一遍。
祁星回听完后就要回来，但徐妈妈又一次拒绝了。
“你们俩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一些，这件事只是导火索，但最关键的还在你们自己身上。”
“你之后又再和徐妈妈联系吗？”顾阎姮的身子渐渐软了下来，眼皮也开始打架。
“没有，之后也没什么进展。”
“你爸爸的事情……”
“我都知道了，生死都是命数，病情到了是谁也抵挡不住的。”
祁星回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在电话里对她说的那些话，她明明那么无辜，却要面对他的怒火。
“胃还疼吗？”他的声音愈发低沉。
顾阎姮不说话，他就一直自言自语，
“不要喝那么多酒，对身体不好。”
“以前都是我的问题，我总想把你留在身边，只有我们两个人。”
“我以前的所有怨，都是因为我不够好，我害怕你会突然离开我，我想了解你身边的一切，但忘了对其他人的分寸。”
“我都已经改了，你看看我好不好。”
“我不敢去打扰你，我不能说我现在在做什么。”
“你不要甩开我好不好，我只在你身后看着你。”
“你还是让我留在你身边好不好。”
女人双目紧闭，呼吸平稳，没有回应。
在凌晨街头的路边，祁星回把头埋在心爱的女人的怀里，留下了成年后第一次大哭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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