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把银行扛家去

原隅回家后，看到叶思年坐在客厅悠闲点的喝茶，之前心里拿点儿怀疑全都消除了。

        "吃饭了吗？"

        叶思年摇头，继续喝茶。

        茶杯被原隅给扣下了，"别喝了，我给你做点吃的，光喝水肚子怎么能受得了。"

        说完，原隅撸起袖子进了厨房，大约半个小时功夫，做了三菜一汤。

        都是家常小菜，做的有模有样。

        叶思年想起当时原隅在南边给她做的那个焦黑的土豆丝，一晃，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原隅为了宠白沙，也真是够下功夫的。

        叶思年笑笑，吃了几口，竟然发现味道还不错。

        原隅得意挑眉，"怎么样，还不错吧。"

        刚要评价，厨娘端着粥过来，笑眯眯看着俩人这和谐的场景，随即开口，"原少啊，练了好长时间，现在这厨艺水平比我这个专门做饭都好，我经常跟其他人开玩笑，就咱原少这手艺，开个饭店的话，排队的都能排到五环去。"

        原隅抿着嘴，表情特别愉快，眼神儿催促着叶思年快吃。

        "你怎么不吃。"叶思年放下筷子，这一阵儿她胃里难受。

        原隅摇头，漫不经心的说:"喜欢就多吃点儿。我等厨房的汤好了之后，要给白沙去送饭。"

        叶思年点头，缓了好一阵儿，才攒够精神，"白沙现在怎么样。"

        "醒了，肋骨断了两根，骨裂。幸亏你发现的及时。"

        叶思年没再开口，至于怎么去找凶手，怎么给白沙讨回公道，不用她一个外人多嘴，原隅自然会处理的。

        "我也该回去了。"

        原隅翻报纸的收顿了下，皱眉看叶思年，"还要走？原家怎么就容不下你了？外面就那么好，打算一辈子都留在外面？"

        叶思年面色平静，喝了一口粥，擦擦嘴，"各人有各人的命，真死在外面，也是我自己的造化。怨不得别人。"

        这话听着就跟告别遗言一眼，原隅听着就是刺耳朵。之前叶思年说的再不顺耳朵。都没有今天这种抓心挠肺不舒服的感觉。

        他往后靠在椅背上，审视叶思年，"你得绝症了还是要跑了，说的这么不中听？"

        叶思年脸白了一下，随即耐着心，平心静气的解释，"我向来说话都没讨过你欢心，我就这个脾气了，到死都改不了，要是哪天我真死了，原少咱俩的恩怨就消了，你别去挖我坟。"

        去——

        什么叫死了，什么叫挖坟。这才初二，年还没过完，就要死要活的。叶思年你也是够了。

        原隅那张不怒自威的脸沉着，起身去厨房装好汤。路过餐厅的时候，嘱咐管家，"她要回去的话，送一下。顺便把之前准备的东西给她捎上。"

        原隅走后，叶思年去洗漱之后，带着一身疲倦坐到车上。手紧紧攥着座椅把手，"我睡会儿，等到了，叫我一下。"

        管家点头，发现叶思年的脸色不是一般的白，带着点儿病态，就连嘴唇都有些发青。

        叶思年还是回到那个小面馆，撞破的地方一天不可能修好。房东用木板和麻袋，凑合着围了一下。

        天然气阀门也关了，整个面馆看起来破烂不堪。

        但不影响小屋的使用，就是冷了点儿，喝水也没地方烧。

        管家看了一圈后，劝叶思年先回原家，最起码等修缮好，通气通暖再住进来。

        "挺好的，我还要忙着打扫，就先不招呼您了。"

        管家知道这逐客令是给他的，便从兜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方型盒子，递给叶思年，"这是原家的规矩，孩子在满两岁的时候，要给亲生母亲送一根刻上名字的金条。"

        呃？

        叶思年没接，笑的很礼貌，"我在原家也有二十来年了，什么婚丧嫁娶生子我都见过，怎么没听说原家还有这规矩？"

        管家颔首，"之前确实没有，之后订的。"

        "谁定的？"

        "原少。"

        叶思年笑笑，没接，"我走之前原家没这规矩。我走之后，原家换了什么规矩，跟我没什么关系。原少要是非要送我点儿什么才安心的话，这金条就算我收下了，您拿回去直接找个福利院或者敬老院给捐了。"

        "这——"

        叶思年笑笑，就关了门。

        一股子寒气铺面，她打扫卫生后，清点家里的损失的东西，一一记下，等下一块买。

        坐上三十路公交，直接到达菜市场。年初二的摊贩都开张了，叶思年之前在卖鱼的王妈旁边租过摊位，后来因为一系列事情顾不上管理，就转租了出去。这一来一回，算是赔了小万数块钱。

        王妈一见叶思年，跟见着亲人一样。扑上去连抱带拍的，上下仔细检查。

        "我看瘦了没有。瘦了瘦了。一看就没吃好，这小脸白的，快赶上对面卖的水豆腐了。今天啥都别说了，我早收摊儿，跟我回家吃饭去。这大过年的，你一个人过也就算了，这年后的时间，横竖都得归我。"王妈嗔怪。

        叶思年早前就经常被热情的王妈邀请，那时候叶思年挣钱都红了眼，哪有心思去吃饭。这下，算是闲下来，身体也不允许她再拼命了。

        "好，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不过我这多少得买点东西带过去，空着手我怕让大哥给打出来。"

        王妈噗嗤一声笑了，重重拍了叶思年后背一巴掌，"买买买，有钱你就把银行给我扛家去，省的我抢起来费劲儿。"

        叶思年帮她一块儿收拾摊位，王妈快收拾完的时候，冲隔了两个摊位招手，"小白，走了，回家吃饭去。"

        一个高大精神的小伙子跑过来，搓了搓手，耳尖都冻红了。

        王妈介绍，"小叶啊，这是转租你摊位那个小白，叫白..."扭头看小伙子，"你叫白什么来着。"

        "白川。"

        "对对对，一般我都叫他小白。小白这孩子跟你一样，不是本地人。一个人在北京过年，这大冷天的，跟我们这些老家伙们一起出来摆摊，在这个年纪的孩子里算是勤快的。可比我儿子强多了。今天也带他回家吃饭去，给我家那衣来伸手的少爷看看，看看人家这勤快劲儿。"

        白川被夸的不好意思，挠挠头。

        见叶思年看他，不还意思点的摸摸手上的纱布，"前两天灌热水袋，给烫着了，多亏王妈给的烫伤膏。"

        王妈惋惜，"可不是嘛，这么好看一双手不弹钢琴可惜了。"

        一路上，王妈心情愉快的叨唠最近菜市场的变化，又叨唠着原家保姆来买鱼那叫一个鸡蛋里挑骨头啊。

        "老是说不如以前的新鲜了，让我不管花多少钱都再上点那种鱼。"

        白川坐在三轮车边缘，一只脚耷拉在地上，往地上用力踩一下，三轮车借上力，走的就快一步。

        叶思年搓搓手，脖子往衣领里缩了缩，这天儿可后坑的。白川穿的却这么少，看起来特别抗冻。

        "白川，你家是南方的还是北方的，听你口音像北方人。"

        白川笑了，露出俩酒窝，"那你可猜错了，我是地道的南方人。"

        叶思年笑了，漫不经心的说道，"那可赶巧了，最近特别火点的那个明星，叫什么来着，也是姓白，也是南方人。"

        "白沙。我特别喜欢那人演戏，好看。"王妈回头一笑。

        白川愣了下，尴尬的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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