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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回忆起我的童年


  日子很快,就到了过年的时候。过完年,大概是正月初五,高三十六班举行一次小聚会,我也去参加了。高三时候的语文老师——黄老师也去了。正在用餐时,我的手机响了,爸爸打的电话,他问我要不要去幼儿园上班,老家的幼儿园刚好在缺人,我回答说我愿意。我是这么想的,乘还没开学之际,多点社会经验也是好的。画风突变,我归心似箭。

  我回到家的时候,幼儿园的老板也就是我爸的朋友已经走了。

  “爸,我充其量只是高中生,能去幼儿园上班吗?”我困惑地问爸爸。

  “当然可以,我们这儿只是农村,那幼儿园的老师大都没什么学历,你去幼儿园上班,绝对可以胜任。”爸爸信心满满的说道。

  “好吧,那我试试。”没想到我也可以当老师,我感觉整个身体的血液都在沸腾,我找爸爸要了园长的手机号码。

  大概是正月十三,园长通知我去幼儿园打扫卫生。爸爸载我去的幼儿园,我第一次认真地看幼儿园,原来它的全名叫“凤居小太阳幼儿园”。不知道为什么,我干起活来特别带劲,一点儿也都不觉得累。

  幼儿园只有三个班,小班,中班,大班。每个班配备两名老师,我被分配在了小班,而且每天都要去接送。早上很早就要起来接幼儿了,我一点儿也不觉得辛苦,并且乐此不疲。对了,幼儿园的二楼是教室,三楼是休息室,三楼还有一间办公室,我也有属于自己的一张办公桌,感觉很棒。

  我想上天还是挺眷顾我的吧,至少我不是无所事事,至少我认识了一大堆可爱的小朋友,小朋友中我最喜欢小志超,他会经常发“啊哦”

  的声音,好可爱哦;晨阳也不错,早晨的阳光,只是爱哭了点;伟鑫好调皮的说;小锵兵就像布娃娃一样,经常一动也不动,眼睛眨呀眨的……

  长大了,真的少了几许天真与单纯,心也累了许多,我只想找回原来的那颗心,让心自由,让心飞翔。翻开过去的照片,发现自己竟也出落得人模人样了,嘻,傻笑一下。回忆以前的时光,还好,有点记忆,不至于零落尘土无影无踪。至少,童年是那么快乐的,无忧无虑。那时候,不知道天高地厚,不知道人情世故,不知道金钱,不知道虚伪,也不知道面子;那时候,不愁粗茶淡饭,不愁柴米油盐,不愁学业,不愁当时,也不愁未来。只是懵懵懂懂地过日子,对许多事情也曾后知后觉。

  童年,我的童年。

  童年是梦中的真,是真中的梦,是回忆时含泪的微笑。

  其实我是一个很平凡,很普通的人,我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家庭里。但就如宛容所说,我的童年是最幸福的,都不用干什么活,连吃完饭后的碗都不用洗。我不懂宛容关于幸福的定义有没有定义错,但我确实是很幸福的,我有非常疼爱我的爸爸妈妈。

  小时候我们住在厦门曾营,那时候就真的很小很小,五六岁吧,弟弟两三岁。反正我记得,只要没下雨,爸爸就会带着我们俩去海边看日出。然后我们边吃着包子馒头或边吃着水果,边看日出。多年过去,我还忆着这场景,感觉特幸福特快乐。坐在海堤上,边吃边吹着海风边欣赏日出,你能想象出那画面吗?

  那时候的爸爸是做油漆工作的,承包别人的活,底下有好几个工人,算是个小老板。而妈妈则在家里煮饭给工人吃,兼照顾我们姐弟俩。她要去买菜的时候就把我们姐弟俩关在房间里,我们很乖,都不会乱干嘛的,小姑妈来我家见我们这么乖也一直夸。甚至现在我们这么大了,她还提这事。

  我弟弟齐逸凡真的是超级可爱的,小小的身体大大的脑袋,像极了动画片里的大头儿子,虎头虎脑的。有一次爸爸在床上逗我玩,我一后退,一股脑坐在了睡在床上的弟弟的肚子上,他居然拉稀了。吓死我了那次,幸好没有伤着他。

  还记得那时我们家前有一口水井,那井里的水可甘甜咧,妈妈在洗衣服的时候我们就在那里打水仗。那时我最爱吃的是香菇肉酱配稀饭和烧肉粽,每次总央求妈妈去买,那时候的烧肉粽一个才1元还是2元,超级超级无敌好吃的。

  有一次,爸爸买鸡爪,我拿着鸡爪在吃,跑来一只狗,目不转睛地看着我。我就觉得狗狗肯定也想吃,爸爸不是说要分享吗?然后我就很大方地把鸡爪递给了狗狗吃,然后那只狗连我的手也给咬了下去,我哭得是那个惨啊!还有一次,我在邻居家的客厅里看见一只黑狗在聚精会神地看着电视,我就想吓它一下,朝它的背拍了一下,结果那只黑狗就朝了我的肚子咬了一口。我是哭得天崩地裂的,我不知道这个“天崩地裂”的词有没有用对,就暂且用它形容吧。最后,我被大人的一个包子给骗不哭了,现在回想起来,我不知道小时候的我是有多贪吃。虽然被狗咬了两次,我却没去打预防针,我不知道后来长大犯病跟没去打预防针有没有关系,但我知道爸爸是后悔的。

  还记得有一次爸爸他们在喝酒,我吵着也要喝,然后大人就给我一碗酒,第二天我就直接睡在地板上了,从那以后我就不敢喝酒了。爸爸后来也被医生告诫不能喝酒,因为胃不好。

  还有一次妈妈跟阿龙表哥带我去鼓浪屿玩,我记得那时候的那船是三层的,那船里面有商场,有餐厅,好大的一艘船,虽然跟现在的游轮比是小巫见大巫。但对那时的我来说真的是好大的一艘船,玩得可开心啦!回家的时候才知道彬啊也去坐船了,因为妈妈没带他去,他也哭得“悲痛欲绝”,所以爸爸没办法就带他去坐邻居家打鱼用的那种小船。

  虎头虎脑的阿凡,确实很招人喜欢,特别是我这位姐姐,常常偷亲他。有一次带他去邻居家玩,他看上了人家小朋友在玩的一颗水晶珠,我居然对邻居家的小妹妹说:“把那颗水晶珠给我们,不然下次就不来你家跟你一起玩了!”小小年纪的我就学会威胁别人了,这样子真的好吗?

  后来,我长大了些,到了该上学的年纪,被爸妈送回了老家,凤居村。我是心不甘情不愿的,甚至到后来长大还一直怪爸爸,把我一个人扔回老家给奶奶带,我觉得他们比较疼弟弟,我感觉我被抛弃了。

  就这样我开始了跟奶奶长达好几年的生活,奶奶其实是很疼我的,超级疼我的,但很多次我都跟她拗气,现在想想真的好不应该。

  我记得那次我跟着洋宁去了旧凤居小学玩,小伙伴们都听不懂我说的带着浓浓的厦门腔的闽南话,长大后同学宛容还在说,我的闽南语里的“说话”是说“gongwei”,而不是“dawei”。她们听我说话就觉得雾刹刹的,就一直笑话我是“鸵鸟”,而“鸵鸟”就是外地人的意思。

  我幼儿园只读了一学期,因为来不及上上学期了。我背着奶奶给我的长长的黑包,那个黑包不知道是谁的,那个包是我这辈子见过最丑最丑的一个包,没有之一。我每天就屁颠屁颠地去上学,学校离家好近,就在家大门口,甚至下课十分钟,回家喝喝水再回去上课也是还来得及的。

  那时候堂姐洋宁很受秋红老师的喜欢,反正我记得六一的时候,她有上去领“三好生”的奖状,还有一个风云人物同学叫齐若名,她从幼儿园开始就一直是班长,她可牛可牛了,反正我一直关注着她,她现在可是老家安云县法院的检察官,她大学是在上海政法大学读的,读的是法律专业。上海是我一直想去的地方,可到现在我也没去成。

  洋宁堂姐大我1岁,但从小学到初中,除了初一那年没跟她同班,其他年级都是同班的,甚至初三还是同桌。小时候总是跟她玩在一块,唯她马首是瞻。

  幼儿园的时候我跟邻居家的小朋友齐容宁是同桌,我其实是心高气傲的,跟她玩不来。有一次,她就跟老师诬陷我偷了她的水彩画笔,我真的没有偷,可是那支水彩画笔就真的在我的黑包里,我百口难辩。我感到很委屈,一气之下就收拾好东西,拎起书包

  就回了家。那是我第一次想辍学,那次我忘记了奶奶怎么跟老师说,也忘记了我是怎么再回到学校的,反正就清楚地记得我曾被诬陷是小偷过。

  我一年级的时候是很不会读书的,经常考零分。然后我就大哭,哭一哭后面我就变得很会读书了。后面我亲爱的伯母总调侃我,说:“不会读书只要学妹啊,哭一哭就会读了。”我们家族上上下下的人包括我弟都叫我“妹啊”,因为他们都很疼我,把我当最小的妹妹宠着。

  那年的六一我是有被老师选做跳舞的人员之一,其实我是有好多漂亮的裙子的,妈妈给我买了好多,但我就是偏偏挑了最丑的裙子穿。不得已,老师找了高年级的一位同学借了一条漂亮的裙子给我穿。那时候我们跳的舞蹈叫《让我轻轻的告诉你》,小时候的我是很活泼开朗的,一年级暑假回厦门,我家自己有影碟机和麦克风,我总是拿着麦克风很大声地唱着《让我轻轻的告诉你》和《青青河边草》。

  二、三年级我跟若名、夕容、丽碧比较要好,每次要去读书时,总去她们家等她们,然后一起开开心心地去上学。三年级那年我生日,若名还送我一尊小小的观音像,我还一直珍藏到现在,因为我觉得那是友谊的象征。

  我还有一个大堂姐,就是洋宁的亲姐,我们都叫她阿姐,从小到大一直都很疼我。我记得读二年级的时候,有一次她帮我和洋宁写作业,后面被老师发现,我们双双被罚抄。

  读三年级上学期的某一天放学后,我在帮奶奶浇菜,突然我听奶奶叫我:“妹啊,你爸妈回来了,在街上。”我就小跑到街上,我看见了爸爸妈妈,还有一大货车的家具,我顿时流泪了。听说,爸爸是因为身体不好才举家迁回凤居的。那时候我们家还没有盖新房子,还是那种老厝。我记得那天老厝的庭院摆满了厦门市的市花——三角梅。我爸妈从厦门带回来的,时至今日还有一株三角梅在我家存活着。

  从那天起,我就由妈妈亲自带了。爸爸回到老家,一直寻思着做什么,后来决定在街上开店,卖大米和杂货,没想到一干就是十几年。那一年我们的班主任是辉明老师,他有一个怪癖,就是男女同学搭着坐。我很清楚地记得我跟三杰坐,然后他老是欺负我,总是用握紧的拳头打我。我们桌子上有三八线,一超过就马上被打。有一次,他又欺负我,上课铃声刚响,我就把书本都收好,背上书包跟班主任老师说我要回家,不读了。不得已,辉明老师才给我调座位。那是我第二次想辍学。

  读四年级的时候,因为科宏老师跟别的老师不一样,需要两位副班长,我有幸和罗楚淋并选为副班长,当然班长还是齐若名。我不知道读者有没有跟我同样的经历就是怕老师,反正我是属于超怕的那种。有一次我在回家的路上远远地看见数学老师李建益,我就赶紧走旁边的另一条路,跑到小山后面躲着,等他过去了我才回家。多年后,我才知道建益老师是初中同学宥宇的外公。我总感慨,世界好小。

  我爸爸是很重视教育的,每次都会把我的老师请到家里去吃饭。有一次我提前知道等下老师要来我家喝酒,我就赶紧吃完晚饭跟妈妈说想睡觉了,然后跑到二楼躺在床上假装睡觉。我怕老师是怕到这种程度的,只要老师一个严厉的眼神,我都会怕得不要不要的。

  四年级下学期,班主任说要海选六一节目,叫我们准备。然后,我就召集了洋宁,志娣,燕妹,并且叫阿姐帮我们排舞,那时候姐读初一了。最后我们完成了舞蹈《三峡的孩子爱三峡》,并打败了若名和楚淋的小品,上了当年我们班的六一节目。我第一次感到很有成就感。

  科宏老师很严厉,记得有一次我作业写错了一个字,他就把我叫到黑板下罚站,并当全班同学的面大声批评我说:“齐珮言,你身为一个副班长,做作业还这么不认真。”而我,早已吓得,手心直冒冷汗。

  要升五年级的时候,刚好遇到课改,从我们这届开始,一半的学生开始实行九年制义务教育,就是一半的同学要读六年级。因为我本来就比同学少一岁,爸爸考虑我小就让我在要读六年级的那一栏上打了勾。我堂姐洋宁也选择了读六年级,而之前说到的齐若名同学则选择了读五年制小学。

  所以读五年级的时候,班上来了一半的新同学,其中林芊序和林纭瑶成了我日后的好朋友。特别是林芊序,读书成绩超好的,被齐老师选做了班长,而副班长并不是我,是罗楚淋。

  齐老师,是一位我非常敬重的老师,他以前是当兵的,退伍后做了老师,不仅书教得好,还怀有一身高超的医术。他家在上西村,我带了爸爸去了几次。他是我五六年级的班主任,就是之前提到的齐泽中老师。

  六年级的时候,因为我学习成绩好,被选为参加数学竞赛的五名学生之一,我和其他四名学生——罗涵匀、林芊序、李明阳、岑浩名,每天放学后都要留在学校补课,痛并快乐着。那时,岑浩名喜欢给我们女生起绰号,一个叫麻雀,一个叫蜗牛,还有一个叫什么我忘了,也对不上号入不了座了,只知道那时候嘻嘻哈哈疯疯癫癫没心没肺的很开心。有一次去镇上中心小学参加竞赛,我还得了全镇第二名,那张奖状我至今还保留着。

  五六年级的时候,我都是跟楚淋同桌,我跟她也有好多的故事,后面再讲。那两年,我最好的玩伴其实是齐宛容、齐桂霞、齐水菊、林燕妹。每天中午我们早早吃完饭,轮流到

  各家去玩,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玩过,反正我们是玩得不亦乐乎,每次都是踩点去上学。小石头,跳方格,跳绳……一遍又一遍,一次又一次,乐此不疲。那时候的我们无忧无虑,那时候的我们没心没肺。读六年级那年发生了一次我刻骨铭心的事,就是石头事件。有一天的中午,我跟平常一样背着小书包去上学,忽然被一颗小石头打中了头,我一摸还流了血。刚好洋宁看到了,跑去告诉了我爸,我爸就带着我去了泽中老师的宿舍。齐老师给我简单处理了伤口,并答应我爸要好好调查,严惩扔石头的学生。

  那天下午齐老师回到教室,要我们所有同学在纸上写下看到扔石头学生的名字。当然,很快就知道了罪魁祸首,是齐芃成。齐老师惩罚了芃成后,并没有就此打住,而是要我们所有同学互相检举今天有谁带石头来学校。我没想到我的同桌楚淋检举了我,我说:“我没有,我是星期二带的石头,不是今天早上。”可楚淋一口咬定我是那天带的小石头。这样,最后,我也跟其他的几位同学一起被罚抄了十遍的课文——《草船借箭》。事后,同班同学巧珍问我恨不恨楚淋,我说不恨。六年级的时候我们流行串同学家,就是一群同学轮流去同学家玩,我还是跟着大家的后面去了楚淋家玩,我压根不懂得什么叫恨。芃成也被大家调侃,不仅石头打中了鸟,还扔中了树,最后还打到了人,简直就是一击三雕,芃成是哭笑不得。

  其实,楚淋有时候还对我挺好的,她把她最好的朋友晓琳介绍给了我。我跟晓琳虽然在现实中没有见过面,但书信过好几回。至今我的相册里还留有楚淋与晓琳的合照。

  毕业那年,写小学毕业纪念册时,第二页就是楚淋给我写的,她写道:“好花有两朵,就是你和我,若有得罪处,望你原谅我。”我一直在揣摩着“得罪”的意思。我跟她的缘分,未完,待续。

  六年级下学期的“六一”,我们班的节目是舞蹈《阿童木之歌》,神奇的是当年跳《阿童木之歌》的同学有一半后来读了安云一中。我都记得起来,楚淋,芊序,书莞,还有我。那张照片,就是我们跳舞拍的那张照片,我也保留至今,那是当时我给齐老师A过来的,好珍贵的一张照片。

  那年班上一直在传芃成喜欢楚淋,龙城喜欢我,我记得有一次我在书本上发现龙城给我的明信片。其实,那么小,哪里会懂得什么是喜欢,顶多是好感,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童年,且絮叨到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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