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是谁耍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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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
“告诉本太子，你究竟是谁？”他修长的指，划过冷月嫣红的唇瓣，“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冷月顿了顿，太子那锐利的眼神，豹子般危险的气息，全令冷月呼吸急促，喘不过气……
那咄咄逼人的士气，宛如从冷月头顶压下的黑云，一片片重叠成压势，罩住冷月眼前满眸的黑，狭小的究竟只能看清他那张独具韵味的俊脸，其余的事物，全部隔绝，冷月甚至连余光都被他给剥夺……
他的问话，如一把刺刀，猝然间切割在冷月心口上。界于墙壁和他之间，冷月仰起了头，迎着他湛蓝的眼眸，一句话也不说！
那锐利狩猎的眸子，一直凝视着冷月。要探入冷月的眸底，挖掘冷月的内心，一丝丝也不放过。在太子看来，什么罪都可以赦免，惟独背叛不可以。他最不可容忍的，便是不忠……
“小丫头……”他缓缓勾起冷月下颌，用强而有力的双腿，夹住了冷月双腿，令冷月根本没有挣扎的余地。”你到底是……谁？”
“奴婢是谁，太子殿下看不清？”冷月含糊不清地回他一句，便伸手推了推他手臂，冷冷而自嘲地讥讽道：“原来奴婢在太子殿下眼前，一直是个不可信的人。无论有个风吹草动，奴婢便成了煽然后点火的罪魁祸首……”
“伶牙利齿！”
“太子殿下奴婢奴婢狡辩，那奴婢闭嘴便是。”
他忽然钳住冷月下颌，似欲掐碎冷月的骨骼一般。将冷月的脸抬起来，对准他的脸庞，勾起一抹残酷邪恶的笑……“你很聪明，一直很聪明，懂得自保，周旋于我们之间，却乐此不疲，对吗？”
“奴婢无话可说……”
“为何不说？”
冷月笑了笑，有些蹙眉，控诉他的粗鲁对冷月造成的疼痛。“太子殿下既然觉得奴婢是个不可信的人，那无论奴婢说什么，都算是假话，奴婢何必要浪费唇舌？”冷月定神和他对视，不畏他眼眸中的试探，忽然间，有种不详的预感，或许这一劫，她根本躲也躲不过……
半响，他忽然松开冷月下颌，转而抚上冷月脸颊，抚过冷月红唇，勾起迷绚的笑。“倘若是本太子下命令你给我一个答案呢？”他拧了拧眉，箍冷月箍的愈紧，等待着冷月的回答。“告诉我，你究竟是谁？”
“奴婢是伺候太子殿下的小丫环。”
“还有呢？”
“奴婢也是太子妃眼中令人不齿的狐狸精……”冷月斜睨向他，冷冷地问，“这样够了吗？”
“那你告诉本太子殿下，小雨在何处？”
“姐姐她……回老家照顾爹娘了。”
他骤然扼住冷月颈子，那双眸熊熊的火焰，燃尽了理智。尊贵的猎豹，是优雅，绅士的，却一旦暴怒，便极尽残酷！”你果真是骗本太子的……”
从他那烧红怒火的晓眸中，冷月便知道自己完了。他果真，是揭穿了自己的假身份，这场卧底的游戏结束了。
“太子殿下……”
“本太子找到了小雨，也查到了她根本没有爹娘，也没有妹妹！”
听此话，如五雷轰顶，刹那间所有的假象全变成泡沫消散空中。冷月精心的伪装，冷月的任务，彻底成了笑柄，冷月下的赌注，全盘皆输，在他咄咄逼迫的视线下，彻底瓦解……“既然太子殿下都查到了，奴婢也没有辩解的余地了。”冷月很冷淡的回他一句，“太子殿下早查出我不是小雪，为何还要自导自演出太子妃那出戏码？想看我耍猴戏，还是想找到心理平衡？”冷月仰起头，和他对视，这般的架势，不是第一次。即使前功尽弃，冷月也保持尊严。
“你以为本太子在耍你？”
“不然呢？”
“是谁耍了谁？”太子浑身的豹性，全然爆发。他狠狠扼住冷月颈子，愤怒的火焰节节燃的更高。高壮挺拔的身子，包裹了冷月，根本无法和他对抗。“我们两个，到底是谁，在耍着谁？”
“太子殿下觉得呢？不是我耍了你？你再耍了我？”
看着冷月的冷静，他更愤怒。他无法接受，一个欺骗他感情的骗子，竟能这般理直气壮的和他凝视。他可以容忍流血牺牲，却惟独忍不了背叛……“你到底是谁？告诉我！”扼的冷月喘不过气来，脸色变的惨白，冷月咳了咳，“不松开我，我怎么说？”
太子忽然意识到失控，才稍微松开手掌，进而攥成拳头。褪掉庸懒和尊贵，那凛冽的锋芒，令人无法招架。冷月弯下腰，头枕在他肩头，深喘了半响，才呢喃说：“我若说，我是喜欢太子殿下，想接近太子殿下，才冒名顶替的，你会信吗？”
他骤然推开冷月，让冷月落了个空。正好，冷月乐的清闲，倒退两步，从墙壁缝中溜开，眼见那豹子危险的要将冷月千刀万锅，撕成碎片，冷月也无话可辩驳。依他的聪明，绝不会信这般的烂借口，那唯一的办法，便是听天由命……
“奴婢若不招，还有的活。若招了，会不会明个儿骨头渣滓都不剩？”冷月故意调笑着，冷月猜，倘若她真说自己是冷月，他不会娶她，而是会第一时间杀了她……有前车之鉴，为了保命，拖延战策，冷月闭口不认罪……
“你是不是冷月派来的人？”太子忽然又逼近冷月……
冷月咄咄后退，不想再被那阴云压的冷月不能喘息。太子这个男人，温柔起来，很温柔。可危险起来，真的无敌的危险。
“奴婢说不是，你信吗？奴婢说是，你会好过吗？”冷月笑了笑，退到了另一堵墙，忽然发现，这房的究竟好小，堵的她又进了旮旯胡同……
冷月伸出一只手，挡住他的胸膛，话说的越戏谑，越冷，心里越不好受。对待敌人的残忍，便是对自己的残酷，可面对他那因受伤而愤怒的眼眸，他陡然疼痛的冷笑，冷月却忽然觉得没了立场……
“替本太子洗脚，喂药，这都是你接近本太子殿下的策略吗？”
冷月没有作声，沉默！
“本太子染了风寒，你替我喂药，替我熬粥，那样的柔情，也是假的吗？”如果没心动，那为何此刻心隐隐作痛？太子冷冷凝视着冷月，冷月低下了头……
“这一切，都是假的吗？”他冷冷的问冷月，逼近冷月，冷月伸出的手臂挡了又挡。他扳住冷月纤肩，残酷地逼问，“那些都是假的吗？你的笑，你的温柔，你的温暖，你的关心，你的羞涩还有你的纯真可爱……”
“冷月……”她怀疑自己哪里纯真可爱了。
“为什么要骗我？”他忽然摇晃着冷月，“为什么要骗本太子的感情？我说过，背叛我的人，会死的很惨，为什么还不听劝？”
“你冷静一点……”
“全是假的！真的全是假的！”太子忽然邪冷一笑，女人为何这般邪恶？这般可恨？比那穿肠的毒药，更是残忍……
“不！”冷月忽然抬眸，对准他的蓝眸大声道：“不是假的！除了我的身份，其他都是真的！我对你好，是因为我想对你好，我情不自禁的想对你好。没有骗你，也没想骗你，这样你信不信？”
半响，见他毫无反映，冷月忽然自嘲地笑道：“哈哈，没错，连我刚刚那几句也是骗你的，你满意了吗？”
话落，冷月骤然转身，飞身跃出门槛。既然挫败了，她还留来作甚？在门槛外，她和太子交起手了，他的恨，冷月的怨，他的伤心，冷月的心冷……对打的激烈，飞沙走石，脚起拳落。很快，周遭的侍卫，将冷月团团围住……
“想逃？”太子那锐利狭长的眼眸中，蓝光闪闪……
“看样，我是逃也逃不掉了。”约有十几招下来，冷月便招架吃力，没有利刃在身，无法施展开，况且他们人数众多……
“进来！”骤然，他将冷月拉扯进房，一把将她甩上了床榻。“不止藏了身份，藏了真心，你还藏了武功，小丫头……”他身子忽然压下，抑制住冷月挣扎，手指抚着冷月嘴唇笑道：“你真是个了不起的女人！”
“太子殿下不必冷嘲热讽，奴婢根本不会觉得有差。”冷月笑了笑，嫣然若花开，艳若那三月桃李争花魁。那份魅力，依旧不随被俘虏而减少……
“知道背叛本太子殿下的代价吗？”
“死！”冷月说的很轻松……
“你不怕？”
“你不会杀我！”冷月笃定他不会杀她，至少此时此刻不会，在得知冷月真实身份之前，他绝会留她当诱饵。
“有这样的胆识，本太子当初确实走了眼！”太子的笑，带着憎恨，有多心动，便有多受伤，更有多想撕了眼前这个女人。终究，还是下不了手……
冷月微闭了闭眼眸，“太子殿下就打算这样压着我吗？”
“你是不是冷月派来的探子？”
“这不好说，不保准是谁派来的？”冷月在那打马虎眼，半响，太子忽然邪气一笑，眯起美丽的蓝眸，深邃不见底的光芒折射着宝石般的色泽……他伸出手，抚了抚冷月肩胛，忽然撕“嘶啦”撕扯开，“对于骗本太子，又不肯招供的女人，本太子要不要先毁了她？”
“你、太子……”
“怎么？才知道怕吗？”
“你别乱来！”冷月忽然抱住裸的香肩，躲避他的袭击。
“你可以选择！”他忽然撩拨着冷月尖尖的下颌，暧昧地开口“小丫头，开口招供，我会放了你。”他用双腿夹住冷月，冰冷的唇，亲吻冷月的肌肤，一寸寸的烙痕，是他愤怒的惩罚。本是作戏，却越闹越真，他也不知为何理智，又被冷月轻易推垮……眯起蓝眸，愤怒咬上冷月肩头，一个红齿印，带着鲜红的血，染满舌尖……
“太子——”
“否则，本太子只有……”那头豹子，扑过来时，冷月只感觉，满肩被他咬伤的齿印，深深的刺痛。
冷月推打他，踢踹他，他却不为所动。他要毁了冷月的意念，这比什么都要强烈。被他咬的疼痛，吻的疼痛，蹂躏的唇瓣渗出了血，冷月才知他那段心动有多么的真……冷月含着泪，忍着这连心带身的疼痛，喊了一句：“太子，你混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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