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46了解「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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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卡拉瓦多西，你来啦，快点，披上白大褂和戴口罩。”
”你好，乔治。”
一位皮肤白皙、满头金发的半大小子热情地抓住卡拉瓦多西的手腕，
从伦敦市立圣保罗医院的后门钻了进去。
弯弯绕绕把卡拉瓦多西带到了地下，
在休息室换好衣服后、做好相应的清洁工作，
他们一起进入了解剖间。
乔治一边走进门一边隔着口罩跟他絮絮叨叨，
“正好，这两天有几具没人的尸体，
诺，这具从外表上看就是国外偷渡过来的劳工，
还有这具，是饿死的，我的上帝啊，太可怜了，
胃都快烧灼出一个洞了。
还有这具，是得肺结核死的，
还是年纪轻轻的呢。
你看，你要选择哪个。”
卡拉瓦多西来回看着台子上的几具惨败腐烂的尸体，
“这个吧。”他手里指着那具得肺结核的女尸说道。
“哈，我就猜到了，
这是我备用的刀具，你拿去用，
我得继续主任给留的任务了，
查清这个人的死因。”
说着，乔治开始动起手来。
卡拉瓦多西仔细观察了一下尸体的状态，
这是一具死去不久的尸体，
估计是昨晚上送来的，
因为天气寒冷和这里放置的冰块的原因，
尸体还没有呈现巨人观，
只是过了一开始的僵硬期，开始软化和局部腐败起来。
他先对着“她”敬了个礼，之后一言不发地用刀子从尸体的腹部处一层层划开。
外胚层、中胚层、内胚层，
肝、胃、结肠、膀胱，
血管、神经、附着点、肌腱。
他心里默念着医学书上的术语，
跟眼前的相应部位一一对照，
耳边不断传来乔治的声音，
“我理解你的用意，
如果你当初碰到别的医生，估计不会同意你的请求，
人类固有的思维啊。。。
伽利略当初也是很不容易啊。
不过达芬奇就是这样才画出传世之作的，
你们画家都说对被画的对象。。。怎么来着？”
“有充分的了解。”
“对对，要了解透彻。
我猜是不是要代入啊，
得有那种。。。”
乔治有点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想法
手上的刀子挥舞了几下，
上面的□□还甩下来微小的两三滴，
“哦，那种思想上融为一体的感觉吧？”
“对。”
他打开胸腔，
手上抚摸着两片肺叶，
这里如果被人刺了几剑，
那么就会经历很长时间并很痛苦地死去，
卡拉瓦多西又开始仔细观察肩部的肌肉线条，
他一遍解剖一边不断地跟姐姐去对比，
姐姐肩膀总是容易疲惫，
他又切开气管，
姐姐说过音乐有两种发音方式，
一种是用弦振动，一种用气振动，
人体就吸进外面的空气，
用核心部位发力，
冲击声带，振动腹腔、胸腔、头腔调节音量，
他依次摸着相应部位，
又不断跟心中的托斯卡对比。
“哈，我就猜到了，
这分明是慢性砷中毒嘛，
其实从指边缘处的疱疹和鼻咽部干燥就有预感了，
再加上受损伤的肝、肠，
确定没错了，”
乔治自己点点头，
“这下我可以交报告了，
对了，周末你有空吗？
要不要去国王街新开的酒吧？”
旁边的少年陷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回话，
乔治看着卡拉瓦多西温柔的眼神，
心里不禁暗暗称奇，
这个小朋友是家里人住院的时候偶然认识的，
一开始就是他与卡拉瓦多西主动搭话，
比较难得是，他没有对自己的喋喋不休的唠叨表示出任何不耐烦，
还在几个关键点上回答他的话，
乔治当时高兴地差点原地蹦起来，
他好不容易有一个能耐心听他讲话的会喘气的人了。
而且卡拉瓦多西对待大体老师，
一点也不像寻常人那样逃避和厌恶的态度，
第一次解剖下手也很稳，
心理素质不是一般，
他这个朋友真不是凡人。
医学方面的知识不专业，也不知道在19世纪左右发展到了什么程度，
有问题请宝子们指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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