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上古封印的传说

“那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相传天地间有大大小小不计其数的神兽，它们各安本分，和平共处。”巫台看着窗外的云息，正在和子岑一起逗猫，嘴角不易察觉地上扬了一下，慢悠悠地说起了故事。

        “这些神兽形貌各异，有的长着人脸，有的九头，有的生翅，体型庞大，那时候，青龙、白虎、朱雀、玄武，混沌、穷奇、梼杌、饕餮，天织、鬼车、朱厌等等神兽和人类互不侵扰，它们也尚未被分为瑞兽、凶兽。”虽然在和屋子里的人讲话，但眼睛始终看着外面。

        “可是大荒之地很快已经不能满足神兽、人类、动物的需求，原本的宁静被打破，大家开始争夺资源，杀戮随之而来。混沌、穷奇、饕餮、梼杌搅得大地一片狼藉，洪水淹没了土地，瘟疫飞速散播到各处，它们还到处烁人魂气，大地有如坟墓，人们哭喊着、躲避着，一片死气沉沉。”说到这里，巫台扫了一眼在座的人，似乎再从他们的表情里捕捉一些什么。

        “后来，天帝出面镇压，在东西南北各方结阵，终于，这场浩劫平息了。自那起，神兽和人类便不在同一片天地之下生存。朱厌留了一缕精气落在人间，原本的盘算是，神兽都走了，那它仅凭一丝精气便可搅动凡间，独霸天下，怎料守护阵过于强大，它困于其中，仅凭一丝精气自然无法动弹，如此相安无事，太平了些时候。”舞台停下来，喝了一口茶，大家虽然都焦急地想知道后来的事，但也只能压住性子等。

        “人世间分分合合数百年，如今群雄并起，各据一方，大小国林立，但势力最强的是卢国、兀国、怀国和西边的努拔，战争不休，战乱不断。于是，民间口耳相传了一首童谣：‘上古时，走神兽，诸凶起，乱人间，神乃擒，终有漏，朱厌出，天下战。’也不知这浮生百年，乱的是世道，还是人心。”

        巫台说完，窗子外，云息已经不见了踪影，屋里众人听得出了神，故事却突然结束，回神反应了半晌，似乎和今天的事关系不大，邹靖张口就问：“然后呢？完啦？”

        巫台没有急于回答，他在等值得回答的问题，楚文绍问道：“大祭司的意思是，破九血祭破的竟是镇压朱厌那一缕精魂的法阵？”

        巫台还是没有回答，只是微微一笑算是回应了，楚文绍接着说：“那方才应舟先生所说《寰宇经》的意思是，这个封印原本是为了保护世间众生而做，是坚不可破的阵法，神魔兽怪皆无办法摧毁它，除非，除非是人们自己图谋，否则是不可能破了的？”

        “是。”巫台只吐了一个字，却如重锤打得人胸口发闷。

        巫台拿起血桃符接着说：“此物已经现世，血祭已经开启，只是……不知道进行到第几祭了……”巫台眼神一敛，却仍然是一副淡然的样子，说道：“若已是最后一祭，封印之物重现人间，定会带来一场无法预知的劫难。”

        众人皆是惊诧，向来一言九鼎大祭司这样说，看来事情已经很严重了，大家不免有种后背发凉的感觉。楚文绍向巫台拱手道：“敢问巫先生，可知所封之物可有实体？若封印开启，可有缓解之法？”

        “无”，巫台张口回答，一个字就破灭了那仅剩的一点希望，巫台接着道：“这是咎由自取。不过……”他端起茶碗，又呷了一口，神情缓和下来，说道：“这上古封印，无人见过，欧阳家的族纪中记载的也并不完整，关于破九图的纹样，只提到几个地方，想来也是因为当时所见的破九图残缺不全吧。”

        “只是为何啊？如若不是破阵能得什么天大的好处，怎至如此？”刘尚气的躲了一下脚。

        “诸位叔伯，我在洞中倒是看见了一些东西。”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云安突然开口，众人转头看向了他，一直不瞧旁人的巫台，紫色的瞳孔转向云安，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又恢复了方才目光散落不聚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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