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13

把宋时送回家后，程际便立马回到了市局，里面只有几个值夜班的警官在，看见他风尘仆仆回来招呼了他一声便各自回到职位了。

        他进到办公室，打了个电话。

        电话另一边先出了声：“诶程队？我刚要打电话给你呢！”

        程际皱了皱眉：“怎么了？”

        另一头赵成的声音显然有些焦头烂额：“是卫钦！他死了！”

        一路上程际控制着自己踩油门儿的力气，好端端这么重要的一个人物，忽然的，就死了？

        “程队，我现在和小余姐待在一块儿呢，她说初步判断是自杀。”赵成的声音混着车窗外的叫骂声让他变得越发清醒。

        这个节骨眼，哪里是自杀，分明是封口！

        他继续开着导航，耳朵里塞着耳机，道：“把手机给余法医，让她跟我说说，我赶到那还需要些时间。”

        隔了一会儿，便有一阵亮丽的女声传出：“喂？老程。”

        程际仍在慢慢加速，好快点到现场：“在，小余，麻烦你给我讲一下他的死状，我觉得不是自杀。”

        话音刚落，电话那头便毫不犹豫地一一报了出来：“刚刚赵成跟你说过了吧，是跳楼后脑勺着地所导致的颅内大出血，身上多处软组织受伤，肋骨断了三根。像一般胁迫被害者作出自杀的这种案子，被害者身上多半会有挣扎过留下来的痕迹，像卫钦这样的男人，不可能不反抗，但他身上很干净，并没有争斗过。”

        程际在电话另一头沉思着。

        “哦，对了”，余妍补充了一句，“他的生殖器官有问题。”

        程际：……

        “我听赵成说了这个案子了，你觉不觉得像上回我尸检过的那个姓夏的小姑娘？如果是同样性质的话那这个男的真恶心。但是胡晓晓没有破处你知道吗？”

        他今天晚上一有空就把报告给看完了，当然知道。

        他还没开口，余妍又道：“好了这些你跟赵成说去吧，凌晨四点又叫老娘加班，程队记得加薪。”

        程际到的时候已经接近五点了。

        “从六楼坠下去的？”程际看着地上的玻璃渣。

        赵成跟在程际后面：“嗯，估计是掉下来的时候撞到了楼下的车玻璃，然后又滚了下来。”

        “女士您不能进去！”“那是我老公，为什么我不能进！”“警察也真是的，连人老婆都不让进去。”唏嘘声叫骂声混杂在一起，在这样的情况下都不得安静。

        程际走到警戒线外对卫钦他妻子说道：“女士，您丈夫的尸体已经被运到我们市局去了，这样吧，您一会儿跟我们走一趟市局，我们想要了解更多的情况都得麻烦您，好吗？”

        那么女士声泪俱下，忙着点头：“程警官，我老公是坚决不可能跳楼的，他…他恐高啊！”

        程际心头大震，但是还是保持着冷静：“是，您知道的回市局我们可以慢慢说。”

        赵成翻着记录，突然惊呼一声。程际当时就骂了一句“有病。”

        赵成手足无措：“不不不是！我刚发现黎雯的家庭住址就是在这儿！就是这层楼的601号屋子！”

        程际拿过来：“怎么回事？”

        他突然想起来宋时跟他说的，当时她一边剥龙虾壳一边说：“黎雯和卫钦有过暧昧期，听黎雯说她还请过那男的到她家做客，只是她没想到自己是个三儿吧。”

        程际决定有必要回一趟市局，心道：“妈的案子还不是要从黎雯那里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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