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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 啊啊啊啊啊


  “这位公子,这是我的位置。”楚桑说话向来是温柔的,所以即便看到有人占用了他的位置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他依然能够言笑晏晏地与他说话,“麻烦让一下。”

  杨栋天坐在座位上不动。

  他倒是与楚桑无冤无仇,但是看他一副温和模样,已经断定了楚桑是个好欺负的。

  杨栋天的小算盘打得哗哗响。他刚刚已经看过了,整个屋子里就这么几张桌子,除去坐了人的,只有最后一排的角落里还有位置了。

  那里虽然是偷闲的好地方,但位置有小又挤,他看不上。

  这一屋子的人个个身份特殊,估计也就是勾言和这小子的地位比较低一些了。

  换作了他,也是一样的。

  杨栋天歪扭着身子,“小兄弟,我建议你在和我说话之前,先去打听打听我杨栋天在渝丘的地位。这个位子我征用了,你坐那里去吧。”

  他随手指了指那个角落的位置,“愣着干什么,叫你挪你就挪,哪那么多事呢。”

  楚桑面上未露出半分不快,“那是勾兄的位置。”

  “废什么话啊,等他来了,就说是我的意思,他要是敢跟我叫板,老子弄死他。”杨栋天声音响亮,余光瞥见众人落在他身上的目光,自觉与他们也是一个水准的人了。

  两人谈话间,栎阳如故最后到场。看了一眼坐到了最前排的南宫彦青,松了一口气,又叹了一口气。

  前些日子还赖着最后一排不走,昨日她与他说了说,竟然也知道顾全“大局”了。

  她饶有兴致地对着楚桑眨了眨眼,然后坐到了她的位置上。

  杨栋天浑然不觉,看到栎阳如故入座,还对楚桑颇有些不满,“都说了让你早点过去了,你看看,这下没位置了吧。”

  楚桑没与他说话,将人提起、挪开、踹倒、擦拭桌椅,一番动作行云流水。做完了一切,他脸上依然带着让人如沐春风的笑,仿佛刚刚揍人的那个家伙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抱歉,但我已经与你说过了,这是我的位置。”

  一个位置而已,杨栋天其实也没多稀罕在南宫舒青手下学习。他之所以今日来得还算早,与昨天夜里周亮艳羡的语气有很大的联系。

  他对位置本身并无什么执念,但此刻除了南宫舒青,人都已经到齐了。楚桑此举,分明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他的脸!

  尤其是屋子里已经坐得满满当当,他不由得更加火大,当即就一拳向着楚桑招呼了过去。

  但他的拳风刚至,就被楚桑拦下,“倘若要切磋,再过一刻钟,师父便来了。今日刚好是实战操作课,杨兄弟有的是机会与我切磋。”

  杨栋天难以置信地看着楚桑轻而易举握住自己手腕的那一只手,哪里还敢生出什么切磋的心思。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杨栋天惯是个欺软怕硬的主,打不过,自然就想嘴上求饶。

  想要开口的时候,却呜呜啊啊的什么也说不出来。

  这是什么情况?

  他更大声地呼喊,可是除了发出一些单个字的音节外,什么也说不出来。

  恰在这时,南宫舒青踏入了房门。看到摆好了架势的两个人,不由得用轻微责怪的眼神看向楚桑,“阿桑,为师知道你平素是练功最认真的,一有机会就想着练习。

  但咱们现在就要上课了,练习武功的事情还是应该放在一边。不过为师倒是没有想到,原来栋天你也这样勤奋!虽然火候还欠缺得多,但是为师甚是欣慰。

  今日的实操课,为师一定好好指点你。要知道你虽然不是为师的好徒儿,但好歹也算半个弟子。若是这样的水平传出去了,旁人还指不定怎样误会为师。”

  “啊啊啊啊……”

  杨栋天呜呜啊啊了半天,仍然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什么练功,明明是眼前这小子算计了他,还对他拳脚相加!

  可无论他怎么努力,发出的音节永远都是那几个,根本连不成一句完整的句子。

  “栋天,你不用这样兴奋。瞧瞧你,不过是与你说要指点你几句,竟然就兴奋成了这样,你看,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其实你根本不必如此,要知道为师与你父亲也算有些交情,就算是额外指点你几句,也是应该的,往后还多得是呢,你不必这样激动的。”

  杨栋天:“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

  “啊……”

  放弃。

  老子哪里是激动,老子这是被人下了阴招,连话都说不出来,这你都看不出来吗?

  操,还是说不出话,服,真他妈服。

  我去。

  任凭他的心理活动再丰富,也表达不出他想要表达的意思,杨栋天终于住了口,认命地看向了南宫舒青。

  而此时,清楚今天的实操安排的栎阳如故等人,已经收拾收拾打算出去了。

  南宫舒青见他们着急,便不再多说别的,带着一行人往练武场走。

  杨栋天其实根本不想去,尤其是在楚桑说了那样的话之后,他总隐隐觉得,他这一次过去不会遇到什么好事儿。

  但眼看着最后一个人都迈出了屋子,即将离开自己的视线,他想了想,决定先跟上再说。

  几人在行知书院已逾二十天,书院里能去的地方也大致都走遍了,自然包括练武场。

  离霜竹阁不远,几人走了约莫五六分钟,就来到了练武场。

  或许是因为时间不对,练武场这边萧条得很,除了他们几个人之外,连一个人都没有。

  栎阳如故环视了练武场,大约是一个矩形的样子,短的两边各设置了几级台阶;长的两边则多设了几个,方便人上下进出。

  短的两边,分别放置了一个大木架子。

  虽然离得不算很近,但木架子上在太阳光照射下各种闪闪发光的兵器,依然让栎阳如故心动。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武器。这放在从前,根本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就连一开始就兴致缺缺的杨栋天,眸中也露出了精光。

  南宫舒青对着栎阳如故露出了一个笑,转头对着众人道:“练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需要多加练习才会有显著的效果。所谓的实操课,其实也不算是课堂,大家凑在一起比试比试,自然就会有所进益。

  至于你们想怎样切磋都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为师就不参与了。”

  说完,南宫舒青慢悠悠坐下,目光落在了众人身上。

  月江白瞥了一眼栎阳如故,南宫华则略带犹豫地瞥了一眼月江白。两人站成了一条直线,南宫彦青缓缓走了过来。

  这是要以一敌二的意思了。

  然而他们这样一分,剩下的人就有些尴尬了。

  栎阳如故、楚桑,以及杨栋天。

  栎阳如故的水平,说她是个凑数的都不为过,而楚桑,他也不是块练武的料。

  不过即便他不是练武的料,比之杨栋天还是绰绰有余的。

  眼看着楚桑一本正经地挑兵器去了,杨栋天袖中的一把暗器下一瞬就掏了出来,一边对着栎阳如故疾射而去,一边对着楚桑嚷道:“我和勾言打,别人不能插手啊。”

  方才还没法开口,到了这会儿,竟然顺顺利利地说出来了。却也没意识到什么不对。

  杨栋天是见楚桑方才帮着栎阳如故说了话,觉得剩下了他们三个,对方必定会联手了,这才着急忙慌地主动下了战书。

  一是在他眼中,勾言总比刚才就落了他面子的楚桑好对付些,二是觉得和勾言对战,总比他以一敌二的好。

  楚桑原就没有这种心思,自然对杨栋天的话毫不在意,至多就是觉得有些搞笑。然而破空之声划过,楚桑奇怪地回头,见到几柄飞镖朝着勾言射去,微微蹙眉。

  勾言的灵巧性高,虽然本事不怎么样,对付一个杨栋天还是有把握的。但杨栋天趁着人不注意下手,胜负就有些难说。

  毕竟勾言虽然爆发力强,出手章法诡谲,速度却称不上快,终究是欠缺了些。

  所以杨栋天这一击得手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犹豫的刹那,却见那人轻踩了两下地面,轻轻松松蹦了一丈多高,刚好避开了杨栋天的袭击。

  他会轻功?

  却一直隐瞒得这样好,难不成也……

  “呵呵……”忽闻一阵冷笑声,打断了楚桑的思路。他的视线重新回到勾言身上,却见那人颇为高兴的模样,口中说着奇怪的话语:“霸霸今天就好好教导一下你,免得你往后再作妖。”

  霸霸?

  作妖?

  那杨栋天这样弱,哪里会是妖怪?

  下一瞬,就见证了一场精彩绝伦的好戏。

  这根本不叫比试,而是完虐。

  只见勾言三下五除二就将杨栋天制伏,之后全挑人最脆弱的地方下手,整个练武场都回荡着杨栋天的哭号,响声震天。

  就连另一边正在比试的彦、月、华三人,也情不自禁向杨栋天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那种不可言说的地方……勾言居然也能面不改色地下手,实在是厉害,太厉害了!要是换了他们,虽然制伏杨栋天不在话下,但这样的手段,实在下不去手。

  几人面色各异,一副难以言喻的模样。唯有比他们知道得更多的南宫彦青,看着栎阳如故的暴力行径,暗暗叹了口气。

  想来栎阳如故对他,当真是“仁慈”得很。

  一直到杨栋天历经多轮死去活来死去,躺在一旁的南宫舒青才缓缓睁开双眼,佯装睡眼惺忪的模样,“吵死了。为师才刚刚决定小憩一会儿,你们就这样打扰为师……咦。”

  他装作此刻才发现杨栋天的遭遇,“栋天怎么成了这般模样?”

  视线往下移,栎阳如故的一只靴子此刻还踩在杨栋天的胯部,南宫舒青不由得面色微变,却很快调整过来,对着栎阳如故佯装严肃道:“所谓实操,即是操练课。既然是比试,就应该点到为止,阿言怎么能下这般狠手?”

  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栎阳如故极少见,瞧着南宫舒青并不算精湛的演技,栎阳如故险些笑出声,却还是配合道:“师父,你方才也看到了,是他先对徒儿动的手。”

  栎阳如故手中捻着三枚飞镖,又指了指地上落下的十余枚,道:“徒儿当然知道这只是一场比试,可是什么时候比试也可以动用暗器了?还是这样一大把,分明是要置徒儿于死地。”

  “你胡说!”

  栎阳如故没理会他,继续道:“是不是胡说他说了不算,大家都是看到的。即便师父您没看到,旁人都看到了不是吗?上来就是这样动真格的‘比试’,徒儿真的是好害怕啊。”

  “你他娘把、把老子打成这样,哪里害怕了?你要是害怕……”

  杨栋天一边抽气一边插嘴,栎阳如故没给他把话说完的机会,道:“我就是害怕才会对你下这样重的手啊。我还以为你那几柄飞镖射过来,是认为比试就应当这样全力以赴呢。不过我没有全力以赴,担心会出人命。

  啊对了不是几柄,是十几柄。”

  明知是借口,杨栋天却也讨不回他想要的“公道”。

  因为等不及他回复,栎阳如故下一句话堵住了他的嘴。

  “我完全是按照杨兄的理解与他切磋啊。我想这应该也是杨兄的本意,他或许觉得点到即止的比试不能发挥出他真正的水平,这才在没有商量过的情况下决定与我动真格的。

  难道不是吗?还是说……杨兄你,本来就是想借着这场比试要我性命?”

  杨栋天说是也不是,说不是也不是,委实是有口难言。但他总不能明明白白地承认,他就是想对付勾言?

  早知道当时就不该动了那心思,如今却是后悔也来不及了,只能打落了牙往肚子里吞,“不不,我确实只是觉得即便是比试,也不应该草草应付,所以才和勾言闹成了这样,其实都是误会。”

  误会二字,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所以勾言,你能把你的脚从……挪开了吗?”

  偏生栎阳如故是个得了便宜还要卖乖的性子,听到杨栋天的话,惊讶地呼了一声,连忙收回了脚。收回之前,还不忘碾了碾,惹得杨栋天又是一阵哀嚎。

  “抱歉啊杨兄,我没有想到你这么脆弱。本来以为你能主动向我挑战,一定十分厉害,所以出手的时候一点顾虑也没有呢,没想到那一切竟然都是假象。再加上我本身就害怕得很,才会造成如今的局面,说到底,其实这件事情我也有错,怪我一开始就高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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