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3、来一场友谊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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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饭吃的，我怎么觉得有点噎的慌呢。
我清了清嗓子装从容，扭身朝不远处的服务员招招手，她优雅笑着朝我走来。
我问她，有没有冰镇的酸梅汤？
她微微笑，笑意浅淡，先说了几句抱歉的话，然后非常明确的告诉我，本店高端的咖啡什么都有；再隐晦的暗示我，调和的酸梅汤本店不屑于有。
我正考虑着要不出去买一杯算了，冯深抬头接口：“要一壶现榨的玉米汁就好了。”
“那个是热的，不解渴。”我反对，我并不想喝什么玉米汁，浓浓粘粘的，跟面前的玉米浓汤没什么区别。
冯深皱眉：“那你就喝柠檬水。”转而又让服务员把用过的餐具都撤走。
凶什么凶呀！我不悦，我又不是非酸梅汤不可。
悻悻然连喝了三杯柠檬水，其实解渴效果比酸梅汤还要好，一时间，只觉得喉间已无异物，顺畅无比。
当我又一次把采访的事摆桌面上时，冯深仿佛早就在等我问了一样，他微勾了勾嘴角，放下手机看着我说：“秦昭宜，我们来一场友谊合作如何？”
“友谊合作？”我挺吃惊的。我们的合作应该算是商业性的，友谊合作是要怎么来呢？
原来，还是因为上次订单被退之事。
冯深现在在ZT的地位岌岌可危，也不能算是岌岌可危吧，毕竟ZT也是他的半壁江山，他的职位也不是说能动就能动的。
上次的订单是冯深之前就与厂商签好的，厂商生产出一批高质量的多国语言学习机，ZT集团负责在多个国家进行销售，利润按销售金额抽取。
本来港城的订单在交货前，冯深按批次已严格检验好，谁料厂商中间混入了一批电池质量不过关的产品。冯深检验过的那批，电池使用寿命可达三年，而混入的那批最多使用一年。
至于残次品是怎么混入到检验达标的商品里面的，冯深没有与我细说，他可以确定的是那几个业务员收了厂商好处。
我边听边揣测，这厂商有毛病吧？竟然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还有那几个业务员，明知冯深的脾气竟然还会为一些蝇头小利而断送自己的前程？真让人匪夷所思。
正想着，服务员把玉米汁端上来，冯深接过，先给我倒了一杯：“这个含丰富膳食纤维，比酸梅汤益处多，你胃不好，这点不用我再提醒你了。”
他将透明的小茶杯放在我面前，自己端了一杯，抬高眉做出尝尝看的动作。
我给了他两分薄面，小小抿了一口。香浓可口，细腻顺滑，跟平时饭店里的没多大不同，但价格却比人家饭店高出一倍，物价的差值让人很蛋疼。
我放下小茶杯问他：“所以，冯总你说的友谊合作是什么呢？”
他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沉默了片刻，反问了我一个问题：“你没什么疑点吗？”
我怔！他不这样反问一句我真没猜出什么实质答案。他这么一问，我冥想了下，茅塞顿开：“难道，和你们领导有关系？”
他突然冷笑一声：“连你都能猜出来，他们却还在自作聪明。”
我不爽：“喂，我是不是又被你小看了？全天下可不止你一个聪明人。”
他点头，算是默认吧。
抬腕看了看时间，他说：“我想要怎么合作想必你心里已有些眉目了。现在的ZT我说了不算，如果你还想要下个月的采访，那我自有办法让你如愿。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到公交车站。”
我将桌上纸巾丢掷垃圾桶，借此表达对他的不满，好像送我回家能浪费他多少油一样。
他说的那个合作，就是把他老板的劣迹爆爆光，我秦昭宜在正义面前从来不会怂包。
冯深真的只把我送到公交车站，我坐公交车到小区门口已是晚上八点半。又用了三分钟回到我家。
拿钥匙准备开门时，隐隐约约的～不知道从哪飘来几声可怖的哽呜声。谁家在看恐怖片啊？我不寒而栗。
钥匙刚转动一圈，房门就从里面被拉开了，我还没反应过来呢，余楚一把便将我拉了进去。
“神经病啊你，吓死我了。”我拍着胸脯瞪她，只见她朝我挤眉弄眼。此时，我又听到那几声可怖的哀呜声，竟来自我家客厅。
我回头望，只见我妈正坐在沙发上，抽着纸巾哭天抹泪地斥责我不孝：“老天爷啊，我是造了什么孽啊，生出这个忤逆的闺女，都说女儿是贴心的小棉袄，凭什么给我分配了一个比乞丐裤还不如的闺女啊……”
我有点懵，问余楚：“你惹她了？”
余楚撇清：“我哪敢惹她啊！是那个小祖宗。”她指了指站在一旁双手抱胸白眼翻天的陈昏晓。
陈昏晓的两只耳朵都塞着棉花球，应该没听到我妈哭声的诅咒。
余楚告诉我，事情是这样的。
她来到我们家时，看到我妈正在楼下和沙大妈那群人在聊天。远远的，她看到沙大妈她们手掌掩面、肩膀颤动，像强忍欢笑的样子。
她走过去一点，看到我妈正在绘声绘色的讲着我今天相亲的男人都有多优秀。余楚走着好奇，也想听听，于是又走过去一点。
起初，她还以为沙大妈她们在笑我妈的高谈阔论，直到她完全看清楚了沙大妈她们看着我妈快憋出内伤的表情，才开始纳闷。
她围着我妈转一圈，结果：“哎哟我去。”这就是她看到我妈的反应。
陈昏晓趁我妈晚饭后躺在沙发上小憩的时候，用水彩笔画了一只猫，上面写着几个字：“我是母老虎。”
我妈睡醒后伸伸懒腰，想下楼看看我回来没有，出门前陈昏晓拍了一下她的背，顺势将纸张黏在她身上。
不知情的我妈就这么在小区里转了一圈，然后在健身区和沙大妈聊了一会儿天，于是，就出现余楚看到的一幕。
我怒！
陈昏晓真是无法无天了，敢这样羞辱我妈，活腻了他。
我强硬拿掉他耳中的棉花塞，表示必须要严惩不贷。心里则想着，我动手总比我妈动手要温柔的多，我妈一出手，陈昏晓不走也得走。
我罚陈昏晓顶着书本面壁思过半个小时，结果他不服，提出抗议：“她先叫我小杂种的，大人可以喊小孩小杂种，小孩为什么不能喊大人母老虎？这不公平！”
我回头看我妈，陈昏晓的话让我无力反驳。
我妈纸巾一丢也来劲了：“那王八蛋和狐狸精生的孩子不是小杂种是什么！小孩我告诉你，喊你小杂种我都觉得抬举那两不是人的东西了，你还叫上委屈了？”
陈昏晓不甘示弱：“你就是红太狼、丑八怪、没素质的母老虎。”
我一个两个大，余楚则耸耸肩表示爱莫能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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