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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动手打人,离家出走


  云景墓园环境清幽宁静,从山上流下的淙淙水声流淌至这里也悄然凝重。

  我中午请了会假,买了一束栀子花赶到墓园,奇怪的是没看到冯深,只看到一个女人,穿着紧身并且图案纷繁复杂的长筒裙站在墓碑前,她头发挽成一个髻立于头顶,手指手腕挂满银饰,服装特异,气质超然。

  听到我的脚步声,她转回身,我这才看到她的正脸。

  实话总是不好听,我觉得她还是背影比较赏心悦目,岁月的痕迹在她脸上还是很明显的。

  她眼角有浅浅的鱼尾印迹,额前有碎发被汗水湿湿的贴在脸上,因为是单身皮,眼睛显得浮肿,看起来很疲惫,无精打采看了一眼我手里的花,微微挪出一点位置。

  我想她可能是冯深家的某位亲戚便朝她笑了笑,走上前将花放在沈阿姨的墓前。

  墓碑很干净,应该是刚擦试过的,我祭拜后往四周看了看,没见到冯深的影子,低声自言自语:“这个人,去哪了?”

  旁边的那个阿姨朝我走了两步,我余光能察觉到她的那种让人不舒服的审视。素昧平生,她用这种眼光看人是不是有点不礼貌了?

  我迎上她的目光,她惊了下睁大眼睛。

  我凝眉:“这位阿姨,我们认识吗?”

  她温柔笑笑,但是她的温柔中透着一种强势:“阿姨?我可不敢当,我是玉恩的妈妈,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就是秦昭宜吧?我们这算正式认识了吗?”

  玉恩妈妈?我呆了下,从她的穿着及气质上,我早就该想到的是她。

  她既然知道秦昭宜的存在,想必是冯深把我们俩的事提前和她报备过了。

  我不知道该拿什么态度面对她,至少她是什么态度我现在还没看出来,所以对她,我表现出来的热情也只是该有的礼貌并没有半分亲热。

  “是的,我是秦照宜,阿姨您好。”我颔首低眉回答。

  “不敢当,不要喊我阿姨,我和秦小姐不熟,你直接叫我名字“咪玉”就行了。”

  直接叫名字?这是她们民族的规矩吗?我不知。但她疏离的态度我已了然三分,看来我和冯深携手并进的情感路上又多了一块“绊脚石”啊。

  咪玉说:“冯深去给玉恩送花了,哦,他没告诉过于玉恩在这里吗?”

  想玩离间计?

  我有点不耐:“没有,我和冯深没有结婚,没有领证,没有任何实质进展,所以他也没有必要告诉我他和玉恩之间的事,我也没有想要了解他过去的心情。”

  她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听的我不寒而栗:“你别误会,我对你没什么恶意,只是觉得你说话很——有趣。”她想了半天才想出有趣这个词,放在我这里可不是什么好的形容词。

  “我中午是请假出来的,不好意思,我要先离开一步。”我想先走,因为她让我感到不舒服。

  “秦小姐,你别误会,我对你没什么恶意,我女儿为了给冯深生孩子失了生命我该怪的是冯深。”说到这,她眼睛里全是责备:“我好好的一个女儿,说没就没了,都是因为冯深,而冯深他曾经说过什么话他全都不记得了,我替我女儿不值。”

  我见她难过,心生同情,由于身份太尴尬,安慰她找不到合适的语言:“他记着呢……他……我……”

  算了,我还是别解释了,如今才是解释就是掩饰。

  咪玉怨气冲天:“我女儿因为他一个人躺在这阴森森的山涧中,冯深他有什么资格下半生潇洒快活?”她仰头,点了点眼角的泪,继续说:“秦小姐,我看你是个聪明人,怎么会这么糊涂?一个背信弃义毫无底线的男人,你竟然也看的上?”

  我深深一震,玉恩的妈妈看上去那么温和怎么能说出这么伤人心的话?冯深守着玉恩的誓言过了八年,难道还不够?非要八十年孤独终老才算还了玉恩的情吗?

  我对着这个失去女儿的母亲再说不出一句难听的话,就算她对冯深过于苛求也情出有因,我这个害冯深于不义的‘祸水’真没资格说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我这个时候没有生气也没有觉得丢人,反而从心里升出一丝奇异之感。

  咪玉小声哭泣,我从包里拿出一张纸巾递给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张口便听自己像是解脱的声音:“冯深他不是忘恩负义的人,你的女婿他还是全世界最好的。这事怪我了,跟他走的太近了,好在还行悬崖勒马,咱们这样,我现在就回去上班,你和冯深好好的继续做亲戚,我退出,再见。”

  她怔了,没有接我的纸巾。

  我把纸巾塞她手里,反身拿起刚才送给沈阿姨的花,自言自语说:“这花我还是拿走吧,留着熏熏屋子,咪玉你别告诉冯深我来过,就这样吧。”

  我拿着花一口气跑回车里锁死车门,身后总觉得玉恩的魂魄在跟着我,阴阴怨怨,让我坐在车里还不住的打哆嗦。

  我心里念着:我不陪你们一家玩了还不行吗?你的冯思宇,我也不照顾了,他的妈妈还是只有玉恩你一个……

  踩油门离开墓园后,我心里才有一丝轻松,轻松中又带着不可言喻的疼,原来我心里自始至终都过不了那道“道德”的坎。

  分开就分开吧,就当自己喜欢上一个不该喜欢上的人,让时间来治愈好了。

  回到家,我删了冯深的设交联系方式还是电话号码,甚至我还想搬家,再给陈昏晓换个学校,消失个无影无踪。

  我爸说我太不理智太没有勇气了,一个人如果注定要相遇相爱,你就是拐个十八道弯住到珠穆朗玛峰也会和他再次不期而遇。

  是这样吗?

  冯深来找我,对我发了很大的火,他说:“秦昭宜,你就是个不负责任的女人,胆小懦弱的人,我允许你走进我心里,但不允许你这样走来走去。”

  我心酸了一阵,不能跟上他的思维,茫茫说:“我不走进去了,你把心门关上吧。”

  他听了,眉头紧皱,眼睛里燃着熊熊的怒火:“你凭什么呢?”

  我低头看脚尖,胡扯八编:“凭……我是女人啊,现在男女比例失调,是我扬眉吐气的时候。我一直跟你说我们不合适的,是你不放手啊,那我只好惹不起就躲了。”

  他脸色冷的如霜雪压断的凉枝,声音及怒:“你放屁~,你如果是这种随便的女人那我瞎了眼都不会看上你。”

  “你就当自己是瞎了眼吧。”我说:“男子汉大丈夫,拿的起要放的下,别忘了,你以后还得教育冯思宇呢。我不过就是试试你对玉恩的情有多坚而已,现在试过了,原来你和陈文选也并没什么差别,天下乌鸦一般黑,你们都是一个样……”

  “你竟然拿我和他比?”他声音颤了颤,愤怒到极点。

  我仍然不知危险在靠近自己,不知死活挑衅:“还用比吗?事实证明,你们确实有很多相同之处,动心容易守心难,沾花捻草是天性……”

  “唔~”我话还没说完,下唇就被他咬上。

  脑子轰一声又炸了,俗,太三俗了!

  几秒钟后,他松开我,怒意减了不少:“别拿我和陈文选比,我不会像他那样糊涂。”

  他墨黑的眼眶中我能看到惊慌的自己,手忙脚乱推开他,口不择言:“你亲也亲了,便宜也占了,可以和平分手了吧?”

  他脸色发白:“你还是要分?这种幼稚的行径你也屑于干?”

  我胡乱擦擦嘴唇胡乱地说:“跟着你才幼稚呢,一辈子也别想抬起头做人了,让我夹着尾巴做人一天两天还行,久了我承受不了。以后再见面我们就装作不认识吧,谁再理谁,谁就是小狗。”

  他一拳打在我身旁的墙壁上,吓的我瞪大眼睛,呆呆望着他。

  他面上闪过痛苦,随即面无表情:“希望你能说到做到。”然后毅然决然的离开了。

  我靠着墙壁滑坐在地上,咬着牙逼自己把泪给憋回去。

  秦昭宜,你自己作的怪的了谁,不就一个誓言嘛,不就一张脸嘛,你不要能咋地,你有本事说分手,有本事别心痛啊……

  自从和冯深分开,我这心伤就没停过,感觉空了一个地方。余楚知道此事骂了我三天三夜,我只要一说难过,她就让我憋着,有能耐装逼装高尚别哭着喊着说心伤啊~

  我捂上怀里的沈千语的耳朵,默默说声对不起,干妈又逼你‘温良贤淑’的妈妈原形毕露了。

  之后的很久,我和冯深再见面一如初见时那样,眼睛里不再有彼此的身影,一秒都没有。

  陈昏晓和冯思宇也不再是朋友了,听吴老师说他们俩课间经常斗嘴,多数都是陈昏晓赢,而冯思宇默默流眼泪。

  我听的心疼,和陈昏晓恳恳切切谈了一次。

  他表示:因为我和冯深分开深得他心,他已经向冯思宇递出了和好的橄榄枝,但是冯思宇不接,所以他也不愿热脸再贴冷屁股。

  不贴冷屁股那是在没作业的情况下,有作业时,他还是会腆着脸求冯思宇让他瞄一眼。

  这天,我又被吴老师请进办公室,原因是陈昏晓撕了冯思宇的作业。

  陈昏晓自知理亏声音也小了很多:“我是不小心撕的,不是故意的。”

  一直像小天使一样有宽容仁慈心的冯思宇这次不再为陈昏晓说好话,反而当着冯深与老师还有我的面指正陈昏晓:“他三番两次要抄我的作业,我都没同意,他就偷偷改我的作业答案。我知道后批评了他几句,他不爽,就把我的作业给撕了……”

  “冯思宇胡说八道,我没偷改他的作业,他作业的答案谁改的我也不知道,我都没机会接触到答案怎么改嘛……”

  陈昏晓说的好像自己很委屈似的,我瞪他:“给我闭嘴。”

  冯深的一张脸仍面无表情,谁是谁非他也不追究,只是对吴老师说:“我会向主任申请给冯思宇调一个班级,再见。”

  他的冷漠他的决然,让我有一点欣慰,这才是那个真实的冯深。挺好的,比为我改变时所流露出的温柔让人舒服多了。

  就是我这心里堵的慌,堵的比水泄不通的道路还想让人抓狂,就像身体里面有一股“洪荒之力”被封锁在结界内,想爆发找不到出口。

  回家后,陈昏晓坚决不认错的态度给了我一个爆发的宣泄口,我第一次动手,拿苍蝇拍打了他。

  我以为打了他之后我心里会畅快些,没想到这小子的失声大哭让我心里更加烦闷了。

  我拽了拽头发回了房间,留陈昏晓一个人在客厅。有一点被我忽略掉了,我爸我妈都没在家,这为陈昏晓的离家出走创造了良好的机会。

  头痛欲裂的我回了房间吃了两片安眠药,一觉睡到深夜我爸妈回来。

  我妈“叭”一声开了我房间的灯,刺眼的亮光让我有点不适应,摸索着被子蒙上头。

  我妈一把拉开被子,手拍着我的脸:“秦昭宜,秦昭宜快醒醒,家里是不是进贼了?怎么房门都没关?”

  进贼?我勉强睁开眼,头仍然晕沉沉的,挣扎坐起身看着我妈:“家里东西少了吗?”

  我爸很少有慌张的时候,他大步走进我房间,语气带着紧张:“东西没少,陈昏晓不见了。”

  陈昏晓不见了?我看看钟表十一点多,懒懒说了声:“洗水间找了吗?”

  “洗水间、阳台、书柜、衣橱都找了,都没有,他是不是去同学家了?”

  我拍拍混沌的脑袋,说:“没有吧,他把他唯一的一个好朋友的作业给撕了,我今天揍他了。”

  “你揍他了?”我妈不可思议大叫:“你竟然揍他?男孩子的自尊心最强烈了,你敢打他,他就敢离家出走。”

  我顿时来了精神,离家出走?我妈是个预言家,她说的应该不会有错。

    我爸找来鞋子给我:“还发呆呢?赶紧出去找吧。”

  他说完,拿出手机打了朱焕焕的电话,让他联系公司所有的代驾还有打车软件的司机,都注意一下有没有八岁的小男孩乘车,如果有,要立即告诉他。

  ……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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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晗玉穿越到了林家村,做了李翠花的闺女。

  家里的屋,四面透风;家里的地,石头多过土。

  穿的是别人的旧衣,吃的是咯牙的豆。

  不,姐的人生不要这么过,也不允许身边的亲人不好过。

  治病、治穷、治乱,一个不小心就把原来的穷沟沟变成了金窝窝。

  *

  铁面无情公子木,鼎鼎大名、大名鼎鼎的荣国战神,杀人斩马,眼睛都不眨一下,却因为一个小姑娘开始了柔情、学会了慈悲。

  第一次见她,她救了他的腿。

  第二次见她,她救了他的命。

  第三次见她,她站在高台抛绣球……

  “听说你不喜欢我?”

  “嗯。”

  “好,那就嫁你了。”

  原来某人不但会傲娇,还会装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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