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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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中出成绩的效率一向首屈一指，考试完第二天下午就出了各科分数，到今天直接连年级大榜都贴在了公告栏上。
几人还是去上早自习的路上才知道，彼时孙浅包子都不啃了，拽着郭柠去看成绩。
楼茗跟着走过去。
她这次考地也还行，虽然班排掉到了十一，但级名没怎么变，唯一有点郁闷的是，郭柠又比她多一分。
“有毒？”楼茗啃着包子斜她。
郭柠笑地停不下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俩别打岔，我正看着呢。”孙浅闻言转头睨她俩一眼，又回头去看榜上的成绩，在470名的位置看到吴倾予的名字时，孙浅直起身喊了一句：“倾予，470！班排18！”
“真的？”女生闻言本来一直站在远处等她们的动作一顿，视线往这边望了过来，几人都回过去看她一眼，楼茗笑笑，点了下头，对着吴倾予比了个wink～竖起大拇指。
吴倾予唇角弯了下。
几人回到教室，今天的早读是英语，铃声一响胡女士直接踩着步子走进来。
手里又是一张a4纸，放在讲台上拍了拍，清了下嗓，瞬间吸引全班的注意望过去：“这次成绩，大榜上的都看到了。当然没在榜上的也别灰心，下次努力。”
“这次考试的成绩有多重要，之前也都告诉过你们了，会开家长会，别指望我会给你们家长说什么客套话，考的好的同学自己就会给自己争光，但也不是说考地差的同学就一定要挨批评。”
“考的好与差都是相对于你们之前的几次成绩而言，并不单是指你们这一次的成绩，关于分科以来的这几次考试我都会做成ppt的形式在开会时放给你们家长看。”女人说到这里又叹一声气：“觉得想找我或者其他科任老师分析的同学，下课都可以来办公室，办公室的门从来没给你们关过。”
“批评的话不多说，人多的地方还是表扬一些人。”
“九班惯例，上榜的同学有小红包和棒棒糖，进步的最大的同学男生送王者荣耀任意一款英雄皮肤，女生绝版联名手账和金属限定徽章，都是我自掏工资哈，可别说亏待你们。”
此话一出，底下一阵接一阵的沸腾，虽然这个奖励在第一次实施的时候就大大激励了班上同学的斗志，但毕竟男女生之间进步最大的同学都只有一个。
因此班上的学风自分科以后直接在平行班里一骑绝尘。
现在眼看着又到了试后奖励环节，班上崽子们一个比一个坐地端正，连平时最爱在后排睡觉的几个都支棱了脑袋起来看热闹。
这认真的模样不禁把胡沁逗笑，女人弯了下唇，先给上榜的同学发了小红包，大梯队的表扬结束后，才卖着关子在教室里扫视一圈。
最后把视线定格在后门边：“本次男生中进步最大的是——”
“车闻。”
“车闻同学上次月考没写作文态度极其不端正，这点我已经批评过他了，但这次他表现良好，听你们语文老师说，他不仅写了作文，人家还学会在句子里加引用了——”
“胡老师，要不咱还是直接进正题？”
女人话到一半，底下传来一道男声，楼茗笔尖微顿，是车闻。
被这么一打岔，胡沁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没再继续念叨车闻的作文，开始发奖励……
-
晚自习结束以后，男生宿舍b栋407——
卫生间的淋浴开着，陈空游魂一般飘到阳台外说了一声：“哎，闻儿给我看下你数学卷子，后面那道大题老王讲地我没听懂。”
“在桌上我包里，你自己拿。”
“得嘞。”陈空应完趿着步子去车闻的桌子上拿书包，拉链拉开一眼看见满分的数学卷，整个人不由就是一啧，手伸进去一拿，不料一并带出来还飘了张纸。
背面折叠着，陈空以为是草稿，没怎么在意地打开一看，才发现是期中考试的作文答题卡。
陈空没有窥探别人隐私的习惯，本来看一眼就准备叠好了重新给他放回去，不想这一眼入目就是一句“想带她去云边，看看那个小卖部。”
整个人跟着就是一顿。
总觉得这话有些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陈空这样想着，终于记起来这似曾相识的熟悉感来自那里，之前月考上语文老师讲的楼茗的作文！
陈空不由回头又往阳台外的方向看了一眼，车闻洗澡还没出来，他又收回视线再看了一遍答题卡。
末了叠好原位放进书包，只拿了数学卷子回去改错题，只是笔尖转着没忍住摇了下头：“还真栽了啊。”
另一边的女生e栋，寝室四人围在桌子前玩谁是大富翁，刚考完试的氛围总是比较轻松，孙浅扔着点数随意一抛又给楼茗喂了两千交易币后，魏宜念才终于没忍住在旁边打起了哈欠，低头看了眼表，小声嘀咕：“都快关门禁了，吴倾予怎么还没回来？”
孙浅：“她今晚上去哪儿呢？”
这话对着郭柠，奈何也是摇摇头：“不知道，她第二节晚自习就说了放学有事，让我先回来。”
“哪能是干嘛去了？”
几人正疑惑着，寝室门紧跟着被人推开。
视线纷纷回头望去，见吴倾予推门进来。
“怎么回这么晚？”楼茗问。
“家里人送东西，耽误了。”吴倾予说着把一个保温桶放在桌子边：“我妈顿的鸽子汤，尝尝。”
“哇！倾予你妈妈也太好了吧，又给你炖汤！”
“现在喝吗？我给你们拿碗，正好还是热的。”吴倾予说着也笑笑，说完转身去拿小陶瓷碗。
几人见状迅速把桌上收拾好，舀了汤喝，也没多想。
只是楼茗在拿勺子的时候又看了吴倾予一眼。
-
家长会在早上十点准时开始。
吴倾予叫上几个主要的班委早早去了教室布置，楼茗因为字写地好看，也一并被拖了起来。
在教室里困到眯眼，楼茗写完粉笔字洗手的时候，人都还是困的。
细细的水流打在掌心，女生手指粉白，楼茗无意识地摩挲着洗干净粉尘，右手握在水龙头上刚要关水，突然听见旁边的议论声——
“我天！那是谁的家长啊，看着好温柔！”
“戴着雪花流苏玉坠的是吗？我也注意到了，阿姨好漂亮啊，也难怪车闻长那么好看了……”
“她是车闻的家长？”
“对啊，她是车闻的妈妈，我分班之前在楼上，当时他妈妈过来开家长会，好多人都被惊艳到了。”
“这换谁谁不惊艳啊，呜呜呜阿姨的颜也太绝了……”
手下的力道不由加大，楼茗一个失神，转反了关水的方向，水流簌地一下溅射出来，楼茗身上的校服打湿了一点，她赶紧回过神来关掉水。
擦了擦身上的水渍，不料转过身话题中的女人已经站到了她身后。
声音温柔：“同学。”
楼茗又是一愣：“阿、阿姨。”
“我想问一下高一九班怎么走啊？阿姨方向感不太好，你们教学楼的设计有点复杂，你能帮阿姨指一下路吗？”
“可以的。”楼茗闻言迅速调整状态弯了下唇：“我带您过去吧。”
“啊？”秦舒雅闻言似是有些没反应过来：“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不麻烦的阿姨。”楼茗唇边的笑意加深，“我也是高一九班的学生。”
“这么巧啊，那太谢谢你了。”秦舒雅闻言眉眼稍弯，她刚才过来一路上讨论她的声音不少，但都有些聒噪，秦舒雅不太喜欢。
只有这个洗手池边的小姑娘，看着就安安静静地立在一边，给人的感觉就很稳重。
于是秦舒雅稍加思索过后就朝楼茗走了过来，只是没想到还真问对了人，这小姑娘也是九班的学生。
还这么热心。
秦舒雅想着眼尾弯地更深，这不比自己那臭屁儿子好多了，整天神龙不见蛇尾，知道路痴妈妈要过来都不知道过去接。
小没良心。
秦舒雅想着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又看看旁边安静走着的楼茗，越看越觉得这小姑娘合眼缘。
当初要是生个姑娘该多好……
另一边丝毫不知道已经开始被亲妈吐槽性别的车闻还在校门口垫着脚望眼欲穿。
期间数次低头看表来回踱步，最后眼看着时间还有不到半小时，愣是没看见自己家里的车牌。
车闻终于没忍住给他爸打了个电话：“喂爸，你和我妈到哪儿了？”
“啊，爸爸现在回公司了，不是把你妈妈送过去了？怎么？你还没接到她？”
“送到了？”车闻听到这话下意识挑眉又抬起头四处看了两圈：“送哪儿？我在门口等快一小时了。”
“你们不是说九点准时到吗？”
“是九点啊，我还提前了两分钟呢，看你妈进校门我才走的。”
“那您没看见我？”
车父：“那我哪儿注意啊。”
“……”
电话讲到这里车闻顶了下舌腔，琢磨出哪儿不对劲：“等会儿，你不会是把我妈送后校门了吧？”
“啊对，我想起来了，就是后校门，今天你们学校不是堵车吗？我早料到开家长会人多，直接油门一踩把你妈送后门去了。怎么样爸爸是不是很聪明，直接把妈妈给你送过来了。”
“是挺聪明的，亲儿子都忘通知了吧。”
车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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