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验尸房里

验尸房里，三名验尸官正在馬不停息的工作，工作间玻璃外面的埔燃和丁翰两人已经到此达达几分钟，他们目不转睛的盯着工作间里面一块白布相隔的地方，只见验尸官们一下从里面出来，一下又进去，手上拿着各种工具和仪器。

        “其实我们可以先去看看案发现场，埔燃打破了验尸房外冰冷冷的安静。”

        丁翰肩并肩的和埔燃站在一起说：“案发现场，在听完验尸官的初步验尸之后，才去查探。”说这话的时候，丁翰没有看埔燃

        埔燃发现，丁翰没有刚刚和他聊天那个时候那样放松，埔燃看了丁翰的表情，他面带紧张和不安，说话时很严肃。

        埔燃思考着丁翰的不安时，他觉得还是初步了解死者的身份，至于验尸官的初步报告，什么时间看都行。

        “那么，丁探长，具体细说一下，尸体的简单情况。”

        丁翰面对埔燃，思考一会儿后说：“尸体是在今天早上八点半左右的时候被发现，发现者是一位推着小车卖早餐的人。”丁翰停了下来，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好像以为埔燃有什么要问他。

        埔燃看了出来丁翰的犹豫，然后安慰的说：“丁探长不要哪里紧张，放松，既然你请我调查这个案件，我们就不会隐瞒什么，你请继续说下去。”

        丁翰听到这话后，他紧张的心才慢慢的放松下起来，在不想这个案件的时候，分别是两个不同的人。

        “不好意思，埔燃侦探，我继续说，死者二十七岁，名叫范星，住在离案发现场不远的地方，报警电话打来后，我们火速赶到现场，那位卖早餐的阿姨在路口等着我们，她带着我们到达了死者的地方，当时我看到现场后，就觉得不是那么的简单，我生平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谋杀案。”

        “怎么不简单？简单说明现场的情况。”

        “是这样的，死者范星的尸体被移动了墙的另一角，上半身靠在墙的角上。”

        埔燃点点头然后接着说：“你怎么判断尸体被移动了。”

        “  我是根据现场的血迹来判断的，在墙角的下面有些血迹，一直通往外面的大道。”

        “我有点糊涂，现场我没有去探查过，不过，根据你这么说，视乎有点道理。”

        “还有一点，也可疑，就是死者的右手上拿着一朵染了血的白玫瑰，这只白玫瑰已经凋谢。”

        “白玫瑰，你仔细检查了没，白玫瑰是死者自己拿着，还是凶手在杀掉死者以后，硬放在死者手上的。”

        “当时我仔细看了一下，死者捂住的白玫瑰像是凶手给硬加上去，验尸官在没有来之前，现场的任何人都没有动过尸体，死者捂住白玫瑰的右手掌是半开着和左手不一致，而且右手捂住白玫瑰的手型像是握拳头一样。”

        “分析得有道理，如果死者的手没有承受过任何的伤害和挤压，一定会成自然状态，或者死者不甘心，也会握住拳头不放，这样也会保持一段时间。”

        “就是这样，埔燃侦探，根据你刚刚的分析，我相信白玫瑰一定是凶手给死者硬加上去。”

        “如果分析的确实是这样，那么谈谈死者的情况吧！”

        “探长”随着一声开门的声音，埔燃看了过去，验尸官走了出来。他大约在五十岁上下，稀少的白发，那张严肃的表情挂在了脸上，这和丁翰差不多，他一身白大褂，出来时，把手套丢在了门前的一张桌子上。

        “查到什么了，韩医。”丁翰慌忙的话从口中吐了出来。

        “可能这次有点麻烦了，探长，根据我多年的验尸经验，这具尸体在我生平中，遇到的没有几次。”

        “好了，你说具体情况吧！哦，对了，忘了给你介绍，这是埔燃侦探，协助我破案的重要人员。”

        “您好，我姓韩，是这次案件的验尸官。”

        “您好，辛苦了，那么，你具体说一下情况吧！韩医。”

        “好，韩医拿起刚刚放在桌子上的验尸报告说，死者年龄二十七岁，死者在死之前，可能饮酒，这要等候具体的解刨后，才知道，我们在他口腔中发现了酒精的分子，死者在早上八点半被发现，也就是说他的死亡时间在当天凌晨两点到三点之间，这是我们检查后，只能缩短的最小时间范围。”

        “时间范围已经很明确了，证明死者在被发现后，已经死去六小时左右。”丁翰说。

        燃追问说：“韩医，请问，口腔中发现的酒精分子如何？就是说成分如何。”

        “酒精分子成分嘛，不多，你这样问，是不是想知道，死者是否在死之前就喝酒还是喝酒一段时间才被杀的，对吧？”

        “对，就是这样，埔燃点点头。”

        “那么，他的死因呢”丁翰急忙问到。

        “死因，在案发现场的时候，你已经猜对了。”

        “是头部哪里吗？”

        “没有错，就是哪里”韩医生说。

        埔燃问：“听你们这话的意思是，死者还有另外一出致命伤，对吧！”

        “是的，埔燃侦探，所以在我拜访你的时候，我就说过这起案件，真的不简单。”

        “那么，还有哪里的致命伤口”埔燃勉强微笑的问了丁翰。

        “是脖子处的大动脉被人切断，这也可能是凶手做的”。

        “这个案件，真的不简单，死因很明显，但是为什么那样做呢”。埔燃提出了在场的第一个问题。

        “头部哪里证实是致命伤，对吧”丁翰多问了一下韩医。

        “没错，死因就是哪里，据我估计，我怀疑凶手的当头一棒，就把脑袋敲碎，当场立即死亡，不过这里是非常负责的，你们有没有考虑过。”

        “我明白韩医你想说什么，但我想你检查死者的脑部时，你有什么想法，或者发现了什么”埔燃慢慢的走过去靠近韩医说。

        韩医看到埔燃步伐轻快的走了过来，这是一个瘸腿的人走路的速度吗，况且韩医看到埔燃脸部没有任何难受的表情。

        “埔燃侦探的，腿好像受过伤吧，刚刚我没有注意，直到你杵着拐杖过来时，我才发现”韩医问。

        “喔，这是以前的工伤，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谢谢关心，韩医，你还继续刚刚问你的问题吧。”

        韩医说：“刚刚你问我在检查死者脑部时，发现什么问题没，是吧！”

        “对，请你说说你的疑点。”

        韩医再次看了旁边没有说话的丁探长，之后说：“我之所以说死因是脑部，是因为脑部里面的结构，组织已经被破坏，我检查时，用手轻轻的压了一下，脑部里面的结构已经破坏，简单来说脑部里面的一部分已经碎掉。”

        “这就是你，为什么说真正的死因是脑部的吧”丁翰说。

        “没有错，可是我觉得奇怪。”

        “奇怪什么？”埔燃连忙问。

        “喔，是这样的，我检查脑部的时候，我总觉得脑部的受伤位置好像很准确。”

        “说来听听吧”不要卖关子了，丁翰有点埋怨的说。埔燃心里面也感觉到了这一点，韩医说的话，还有动作，确实是个经验丰富的验尸官，但给两个人的感觉总是卖关子的那一类人。

        “不好意思，每次都搞成习惯了，喜欢打哑谜，见谅。”

        “没事没事，你请继续。”

        “好，我发现了脑部的受伤位置正好在脑袋的正上方，这点是很大的疑问。”

        “还有其他发现吗？”埔燃问。

        “有，在死者的肩膀处发现一个口印，这种口印，不用我说，你们都知道那是什么，还有在右手上发现了一处被锋利的东西弄伤的疤痕。”

        “还有吗？”丁翰继续问。

        “目前的情况看，没有了，只有等到解刨尸体后，才有更多的发现。”

        “好，谢谢医了”丁翰说。

        “这是我的职责，你们才会更加的困难重重。”说完后，韩医生就重新回到了工作间。

        “死者的家属通知了没”埔燃问。

        “已经通知过了，在一个小时之前，就已经来认的尸体。”

        “那好。”

        埔燃在椅子上坐下，然后把拐杖靠在椅子的旁边，丁翰也是走了过去，坐在一边的椅子上，他们几乎站了将近半个小时。

        “丁探长，刚刚听完那些话后，你有什么看法”埔燃问。

        “我有一个问题，就是刚刚韩医说考虑的那件事情。”

        “你说那件事情是吧，很明显的，脑部是致命伤。”

        “不，我不是想问这个，我是想问，究竟脖子处的伤和脑部的伤关系。”

        “你想知道这个是吧，很简单，凶手一定是先打击头部后，然后才割掉大动脉。”

        “如果是这样，凶手为什么这样做？”

        “凶手为什么会这样做，是现在的疑问，你想一想，如果事先割掉大动脉让死者大流血，但是死者不会一下死亡，而且还会引来注意，所以凶手如果这样做，那么就是多余的，凶手肯定是打击脑部后，死者当场毙命后，凶手才用锋利的东西割掉死者的大动脉，那么就像你刚刚说了，凶手为什么会这样做？”

        “这么做肯定不是多余的。”

        “当然，肯定不是多余的，一定有原因，可这原因是什么？现在是个未知数。”

        “那么你有什么想法，埔燃”我这样称呼你，要那么的顺口一点。

        “埔燃微笑了一下，求之不得，这样正好，至于你说我有什么想法，就是，死者死亡的真正处，是脑部，而且刚刚韩医也说过，伤口正好在脑袋的正上方，你想一想，你对凶手下手时的想法什么，或者有什么疑点。”

        “我刚刚想过这个问题，凶手肯定是在死者不知道的情况下，朝着头部打击，然后留下的伤口，如果凶手和死者曾经面对面过，那么不一定有机会敲击死者的脑部，就算有，不可能正好在脑部的正上方的位置，而且死者还有可能防范吧？”

        “嗯，分析得很对，也就是说，这场谋杀案是安排好的了，刚刚韩医说，死者的死亡时间大概在凌晨两至三点，那么就是说那个时候，凶手已经在案发现场等着死者范星的到来，然后在死者没有注意的情况下，打击死者的头部，然后接下来割掉大动脉。”

        “埔燃，如果是这样很多的情况很难解释清楚，你刚刚说了那个是个大概，可疑问确很多，特别是案发现场。”

        “你想告诉我什么？”

        “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只能到案发现场以后，才能看得很明显，我现在先来告诉你，哪位发现尸体的阿姨怎么说，当时我们在现场就问，那个阿姨年龄和刚刚的韩医差不多，她告诉我，他卖早餐很早，恰恰今天卖得很快，当她推着小车在案发现场的那条巷子里面时，她就把用的垃圾丢在墙角，哪里是堆积垃圾的地方，可当她拿着垃圾走过去后，发现有一股发臭的味道，她发现墙的角哪里有一块大大的纸盒板，那纸盒板靠在了墙角，她慢慢的打开了纸盒板，现场把她吓退了好远，当时退出去的时候正不好坐在了地上，于是她慌慌张张的连忙拿起手机拨打了电话，接下来就是我们现场探查的过程。”

        “好，告诉这些很重要，那那名卖早餐的阿姨，不能叫阿姨，叫大姐，那位大姐，她认识死者范星吗？”

        “埔燃，你猜对了，她认识，她离死者范星家没有多远，而且和死者的母亲经常在一起聊天，反正就是左邻右舍”。

        “是吗，那好，那当时你们有没有问过她在进那条巷子时，发现什么可疑的人物没？”

        “问过，她没有发现，因为那条巷子很少有人经过，通往死者范星家的路也可以走外面的大道。”

        “这个案件，就目前为止，很难，不要告诉我，那条巷子没有安装摄像头吧？”

        “没有，没有那个必要，因为有一个进口通往外面的大道，而且案发现场的那条巷子离大道就一堵墙”。

        “哪里有几条巷子，你们看过没。”

        “没有，我们就只是知道那条巷子的另一端可以通到死者范星家。”

        “看来，我们得去案发现场看看了”。

        “没错，现在就去，验尸房这里工作暂时需要缓一缓，我已经给韩医说过，如果解刨报告出来，直接交到北区警察局总部刑侦科。”

        “好，我们出发吧，刚刚讨论的问题我们暂时先放在一边，等到去看看案发现场后，我们将去调查一些人，看看能不能在他们哪里得到线索。”

        “从哪里开始调查呢，我建议从死者的亲属开始吧！”

        “对，弄清楚范星在死之前去干了什么，不过，我们先去看看案发现场，我对哪里还是一头雾水。”

        “好，呀，对了，我忘记了一件事情”丁翰慌慌忙忙的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撕掉的纸条，很重要的事情，我这个节骨眼上继续忘记了”。

        埔燃看了看，丁翰递给他的纸条，他眼睛立马睁大了起来，埔燃神情紧张了看了看丁翰。

        “这是在哪里发现的。”

        “在死者的裤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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