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凤凰皿

众人瞬间被血红所笼罩，凤凰巨大的羽翼携带雷霆之火。几人在红色中难以辩物，钟荇奋力睁眼辨认眼前之物。

        忽地羽翼一动，飓风起，血红褪去，箫怀瑾携众人往后退去，避开巨大的火翼，凤凰羽翼所到之处皆染起大火，将周遭焚为灰烬。

        “什么？这不是幻象吗？”钟荇吃惊道。

        钟荇看着刚才还茂密至苍穹的树林瞬间化为焦土，空荡又凄清。

        几人站在空荡的焦土中，在巨大的红色羽翼面前，显得十分渺小。

        一声尖利的凤鸣，众人捂住了耳朵。巨大的火鸟冲向了众人，箫怀瑾和不倾身向前迎战，二人一左一右。

        挥剑斩羽翼，却是空，伤不到火鸟半分。

        火球带着雷霆之势，是绝对的力量压制，非人类之力可接的住。不语大师被巨大的火翼扇飞，跌倒在地。箫怀瑾从地上迅速爬起，靠速度和身形变幻与火鸟周旋，却因无法触及到火鸟的实体，显得略为吃力。

        钟荇焦急地看着眼前的战局，思索着火鸟的破绽。可是众人的过往都没有遇见过妖幻化的凤凰，对于完全不了解的事物，何以短时间内寻找出对应之策。

        “嘭”箫怀瑾摔落在钟荇身边。

        钟荇快步走向箫怀瑾，关心地询问：“大将军，没事吧？”

        “没事。”箫怀瑾看了钟荇一眼，又飞向了战局。

        她蹲在原地，心蓦地一沉，刚才看到了箫怀瑾的手臂渗出了不少血红。

        “该怎么办？”她皱眉问自己。这样下去对我方十分不利，继续下去恐怕大家就要被燃为灰烬，和旁边的焦土融为一体了。

        突地，钟荇感觉到腰间的鉴腰玉在发亮，她低头一看，莹白发亮的玉佩中安静地凭空浮现了六爻，这是……中孚卦？钟荇吃惊地望着。

        鉴腰玉安静地呈现“中孚卦”，下面五爻犹如文字般静谧，而最上面的一爻隐隐飘动闪烁着，让人难以忽视。

        “中孚，上九爻，''翰音登于天,何可长也''”钟荇喃喃自语，莹白的光温暖了她洁白的面庞：“这是……鸡？”

        直觉一闪而过，钟荇反应过来：“这根本不是凤凰！而是牝鸡！”

        钟荇赶忙拿出筮签，占卜询问周易这只牝鸡该如何对付。

        “离卦，上九。王用出征，有嘉。折首，获匪其丑，无咎。象曰：王用出征，以正邦也。”随着卦意显现，钟荇一喜。

        一股飓风从身后吹起了她的长发，她还没来得及回头。箫怀瑾向她扑来，护着她的肩膀压低她的头，躲避过巨大火鸟的攻击。二人同时回头看向一击未得手的巨大火鸟。凤凰鸟一脸不善地盯着钟荇和箫怀瑾，火焰似乎更盛了，凤尾火焰重重。

        钟荇抓住箫怀瑾胸前的衣襟道：“斩其匪首！”

        箫怀雨和赫木真正关心着这边情况，听闻后，欺身向前，赫木真狼一般地跃上火凤凰的头，速度快成一道影。双腿狠狠地夹住火凤凰脖子，在一定程度上制肘住了火凤凰的活动范围。

        箫怀雨吃惊望着巨鸟上的赫木真道：“他可以接触的到那凤凰的实体？”他持剑飞到火凤凰面前，但还未挥剑便被红色气流席卷在地。

        箫怀瑾见状，将地上的剑捡起，从左侧面攻击，火凤凰听见响声往左面转头。那是一个虚幻的假动作，箫怀瑾如鬼影般出现在了火凤凰的右侧，带着雷霆之击的一剑斩下，火凤凰的头部就像流火的火球般与身体分离，坠落在地。

        一声极为尖利的鸣叫，火凤凰漂亮的凤凰散去，体积不断缩小，最后现出了牝鸡的模样，庞然大物突然像失掉了所有伪装和羽翼的小孩，知道大势已去，牝鸡挣扎着要逃跑。

        “嘿嘿！”赫木真像看到了什么神奇的魔法，一把抓住了牝鸡的翅膀，笑得很开心。

        牝鸡张牙舞爪地挣扎，发出难听地鸡鸣声，就在牝鸡转头打算啄开赫木真时，箫怀瑾第二剑到来，斩下了牝鸡的头。

        世界变得一片安静，似乎只有四周的焦土证明刚刚的事情发生过，不，还有地上凭空而出的石头，钟荇低头拿起血红的石头打量，琥珀般的晶莹里似乎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凤凰。

        “这，刚刚那到底是凤凰还是牝鸡？”钟荇默念道。

        “是牝鸡。”不语双手合十上前一步：“恐怕是借凤凰皿幻化的妖力。”

        “不语大师。”钟荇手握凤凰皿，递给不语：“你拿着吧，说不定对通天塔能有什么帮助。”

        不语低头思索片刻，伸出莹白之手接下：“多谢神女，恭敬不如从命。”

        远处的火山平静地像沉眠的岩石，众人下山和大部队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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