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一觉醒来喜当爹

布鲁斯韦恩从难得的美梦中醒来，眼睛都没睁开就打算和管家先生求情赖一会儿床。

        他慵懒地伸展手臂试图伸个懒腰，突然感觉到指尖破开了什么类似丝帛一样触感的屏障。

        “？”还不太清醒的韦恩大老爷疑惑地睁开了眼睛，只见离他的脸距离不到3厘米的上方有一层淡金色的薄壳，看起来一击即碎。

        因为这层薄壳有些不好的预想的蝙蝠侠立刻想起自己在蝙蝠洞被偷袭断了背，他立刻摸向了自己的后背，却听到了许多声仿佛织物被强制扯开的“刺啦”的声音。

        随着蝙蝠侠大幅度的动作，供他安睡了49个小时的光茧终于完全被破开，一个完好无损的健康布鲁斯出现在了守着光茧等了很久的众人面前。

        布鲁斯坐起身来左右转头，试图观察是什么让他从这类织物的东西的包裹中醒来，又是什么让他断掉的背完好无损。

        但周围只有他的家人和一个陌生的红发青少年，布鲁斯得出这个青少年也许和他痊愈的断背有关的结论。

        于是他先将视线转向了他的小鸟们，试图观察出他昏迷后是否发生了不好的事。

        这时离他最近，风尘仆仆地仿佛刚结束代班夜巡，眉眼中可见疲惫的迪克眉眼弯弯地上前:“欢迎重回人间，布鲁斯。”

        提姆松了口气似的将一张行程表递到布鲁斯手中:“既然你好了就立刻按照这个安排去开会，你两天没搞新闻出来股东们都察觉到你出事了，例会上我都要按不住他们了。”

        杰森更是重量级，他反转手机显示了伤痕累累的贝恩的照片。

        得知蝙蝠侠被断背后他立刻伙同军火库和星火偷袭割断了贝恩的输液管并狠狠揍了他一顿。

        说是给蝙蝠侠报仇就是真的跑去报仇，铁血真汉子杰森陶德从不食言——就是贝恩被救走了这点有些令人不爽。

        看到眼前的蝙蝠崽子们都还有闲心来探望自己，蝙蝠侠不由得放下了心，看来自己治疗的这两天没有出什么大事，就是远处脸臭更甚往常的达米安的表现让蝙蝠侠有些摸不到头脑。

        可能是青春期小朋友独有的毛茸茸的小问题吧。

        并不太会揣测小孩子心理的布鲁斯不再关注他的孩子们，转而将视线转移到了卧室里唯一一个陌生人——西奥多的身上。

        红罗宾遭遇丧钟的当天蝙蝠侠就已经关注到了椋鸟这位新来哥谭的超能力者，而随后红罗宾也告诉了他椋鸟超能力的信息。

        只是未曾料到刚拿到情报不过两小时蝙蝠侠就因贝恩的偷袭而断背陷入了昏迷，那时他连椋鸟的照片都还未来得及去看，所以此时他也认出不西奥多来。

        因此布鲁斯只是礼貌地向西奥多点了点头，转头打算向管家询问一下西奥多的来历。

        谁料站在角落的西奥多突兀地快速上前两步，堪称商务的握住了布鲁斯的手，开始向蝙蝠侠表明身份。

        “您好蝙蝠侠先生，请允许我自我介绍一下，西奥多马丁内斯，代号椋鸟，您血缘上的儿子。”

        有些人看起来中二且憨憨，其实小恶魔一样的坏心思多的很。

        西奥多这突然的行为自然是想打韦恩大老爷一个措手不及，好欣赏沉稳蝙蝠侠面色大变的样子。

        “哦您好小先生，我是布……wait，what？”

        他刚才说他是什么人？

        还有，他刚刚喊我什么？

        刚醒没多久还没找回状态的布鲁斯韦恩真的如他所想，面部表情变得精彩起来。

        一只蝙蝠侠陷入了迷茫。

        迷茫的布鲁斯将疑问的目光转向刚刚端着水杯进入卧室的靠谱管家阿尔弗雷德。

        靠谱管家阿福憋着笑充满肯定地对他的老爷点了点头。

        韦恩大老爷开始怀疑人生:一觉醒来就拥有一个好大儿这种怪事，怎么会总发生在他身上。

        ……

        一小时前。

        代班蝙蝠侠迪克将拎着达米安的西奥多领进了蝙蝠车。

        还没等西奥多坐上蝙蝠车的兴奋劲儿过去，他就开口道:“椋鸟，我们找到你的父亲了。”

        西奥多闻言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哦，他叫什么名字？是做什么的？他知道他有儿子这件事吗？”

        如果他不知道就算了，他要是知道自己有孩子还放任西奥多在x学院长大，那西奥多一定会让他尝尝什么叫做制裁渣男的正义之拳。

        “事实上，你们两个已经见过面了，不过我猜他应该是不知道有你这样一个儿子的。”

        迪克为了保持沉默寡言蝙蝠侠的人设很努力地憋着不笑场了，但涉及到布鲁西宝贝的风流韵事还是很难绷得住，所以他用力地偏过头抿紧了唇。

        他和他血缘上的父亲见过面了？什么时候的事？

        听到这个答案的西奥多不禁开始回想他到了哥谭以后见过的所有年纪够得上做他的父亲并且和蝙蝠们也见过面的男人。

        很好，范围锁定在三个人当中，丧钟斯莱德威尔逊，阿尔弗雷德管家，以及韦恩大老爷。

        这三个人里面，阿尔弗雷德管家看起来应该是个靠谱的父亲，不会连自己有孩子都不知道，所以被西奥多首先排除。

        剩下的两人……emmmmm，感觉都不是父亲的好人选啊，不过如果让西奥多在做首富之子和当一个每天殴打老爸的大孝子之间选的话，那还是首富之子好一点吧。

        热血青年西奥多从未想过和反派事业掺上关系，只要是有人做了违反法律或突破西奥多道德底线的事，就算是亲爹他可能也会照坑不误。

        而且蝙蝠车在开向韦恩岛，眼前的“蝙蝠侠”通知和他说父亲的事的语气又显得很轻松，总会让蝙蝠侠不太轻松的丧钟是他的亲生父亲的可能性也可以被排除，西奥多几乎可以断定他父亲应该就是两天前他去救治过的断背断的很蹊跷的韦恩大老爷。

        思考清楚了的西奥多抿了抿嘴，装出一副悲痛的样子，决定进行一个剑的贩:“你不用考虑我的心情遮遮掩掩了蝙蝠侠，我知道我的父亲是丧钟了。”

        那边绷的很辛苦的迪克闻言再也憋不住了，听到“大聪明”西奥多的分析他大声咳嗽起来，手里的方向盘都打飞了，蝙蝠车拐出一个诡异的弧度后才又被他手忙脚乱地稳住。

        副驾驶的西奥多饶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眼睛一转假笑两声道:“好吧逗你的，我知道我的生父是韦恩大老爷啦，格雷森先生。”

        刚咳嗽完的迪克转过头来，对这爱开玩笑的小朋友露出了一个充满了孺子可教意味的笑容。

        突然，迪克的背微微僵住了，他不可置信地转了转头，轻轻地问:“你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西奥多轻笑一声:“两天前看到韦恩老爷的伤势有点怀疑，所以去做了些调查，刚刚观察了你和罗宾就确认了，这很难吗，bigbrother？”

        迪克:qaq，提宝，你带来的这只新小鸟怎么表面上看起来这么憨憨单纯，实际上心机这么深沉啊。

        后座上因被捆成粽子受到打击而沉默许久的达米安突然阴阳怪气地嘲讽起来:“呵，果然我才是最适合继承蝙蝠披风的人，格雷森你太逊了，一眼就被看出来了吧。”

        “事实上”，西奥多转过去看向后排座椅上被迫侧躺着还在不服气地瞪着他的达米安，“我一开始是凭借身高和翘臀辨认出格雷森是夜翼的，如果继承了蝙蝠披风的是你的话，我可能可以连之前的推理过程都省略了，littlebrother。”

        两个离蝙蝠侠188的身高相差甚远的人一时之间晒干了沉默。

        “可是，我垫了内增高诶……”，迪克弱弱地试图反驳西奥多。

        “除了身高，你们的身材也不及蝙蝠侠健硕吧，这套蝙蝠战衣明显比蝙蝠侠穿着那套小了不止一圈。”

        停止了发育的178cm-78kg迪克对比了一下自己和188cm-95kg的蝙蝠侠的身材差距，不得不承认也许西奥多说的对。

        旁边已经13岁身高体重却维持在138cm-38kg的达米安已经开始想自己到底能不能如骨科医生所说长成超过一米九的铁血真男人了。

        两句话让达米安和迪克两个人受到18倍暴击的西奥多心满意足的转过头去，吹起了欢快的口哨。

        而被他打出了沉默的两个人，直到蝙蝠车停靠在韦恩庄园门口，才又别别扭扭地重新开口和他讲话。

        “不管怎样，你回家了，西奥多。”半个小时内被扒了马甲又被暴击的迪克不计前嫌地伸出手臂给了西奥多一个拥抱。

        刚被解绑还在揉手腕的达米安也翻了个白眼，难得有些眼色地接到:“快进门吧，别让阿福多等。”

        毫无疑问，蝙蝠侠对罗宾的尊重管家教育非常成功，达米安已经度过了把管家侠当成仆人使唤而惨被教训的年龄，现在他是神奇管家以及他的甜饼的忠实拥趸，并且决定要继承老爸的一切——包括管家在内。

        而随着闻讯早已在门口等待的阿尔弗雷德缓缓弯腰一躬后充满了欣慰的一声:“欢迎回家，少爷们”，自诩坚强的西奥多鼻腔突然有些发酸。

        这一刻，他突然感受到和x学院截然不同的，另一种“家”的感觉。

        像是被风吹走的落叶又飘回母树脚下的泥土中，又像是离开狮群流浪的年轻雄狮被新的族群所接纳。

        此时的西奥多突然觉得，选哥谭作为正式出道地点也很不错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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