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一、到底谁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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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阳是在和玲玉吃饭的时候，接到母亲电话的。
投标结果公布，因着陆阳从中帮忙，加之李意的设计方案确实亮眼，毫不意外的玲玉公司中标了。
为表感谢，玲玉当然要请一顿饭。
那天两人约在流湘岁月，原因不外乎是玲玉说了句好久没吃湘菜，老好人陆阳就指名去吃湘菜了。
两人相聊甚欢，吃得自是开怀，也被辣得够呛。
正呼呼大叫，喝水吐舌之际，陆阳电话响了。
陆母开门见山言简意赅，“听你爸说，你交了女朋友，怎么不带回来给妈妈看？后天我生日，你一定要带子芸回来一起吃饭贺一下。”说完不等陆阳答应便挂了。
陆阳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子芸是谁，哇～哦，可不就是那个碰瓷女。
人都只见过一面，我去哪找去？
可是母亲已以不容置喙的口吻下了命令，又是她生日，要是没弄回去，估计这回得气得不轻，非哭给他看不可。
他突然明白为什么那天自己会有不好的预感了。这不，说一个谎又得再圆一个，这事做得那么危险，无形中给自己挖了连环坑！
没办法，看来得满天搜罗布网找人了。
他拿起电话给自家酒店经理打电话，“帮我调监控，大概两周前的周六十二点左右，一个身穿吊脖露肩连衣裙，身材高挑，不胖不瘦，皮肤白皙，长着一双桃花眼，波浪卷发披肩，年纪大概在三十岁左右的女人，在洗手间出来往大堂的方向撞了我。你查下她从1号包房出来后去了哪里，有没有入住记录。她叫赵子芸，查到了把手机号发我。”
玲玉听陆阳说完前面一大串，最后提到赵子芸。不由拧眉，这子芸怎么那么像她认识的子芸？
这都大半个月了还这么费尽心机地找人，莫不是子芸偷了人家什么重要的东西？再者说，陆阳竟然还能这么形象的说出子芸长像和那天的穿着，要不要记那么清楚？
这看来是有内幕！
“你找赵子芸做什么？”
陆阳惊讶抬头，“你认识赵子芸？”
“嗯，合作的公司陶瓷企业十强之一明珠集团的太子女，如果我们说的是同一个人的话。”
陆阳，“......”
敢情人家说的是真的，家里是真有钱。那还来碰什么瓷？
陆阳觉得有必要确定下，“她家在F市？家里有一个哥哥已婚开公司，一个弟弟未婚接掌家族企业，她本人中大毕业？”
“嗯，瓷都不就在F市么，她哥哥我没见过，不过听说是自立门户开了公司做得很不错。弟弟是我好友也是我准妹夫，至于中大这个问题......”玲玉说到这忍不住笑出声来，“我想她真正要表达的应该是中大附近的大学的意思。”
陆阳额头三条竖线，这女人真真假假，说得一半一半的，倒让人好笑又好气，那看来她说失业在家学什么相夫教子也是骗人的。
“你找她做什么？“”
陆阳一时倒显得有些尴尬，总不能直接告诉玲玉说他抓了人家当临时女友，这样会破坏他在玲玉心中的美好形象。
虽然说现在玲玉结了婚，两人无可能了，但是初恋吗，那必须得保留完美。
“有事找她帮忙！你能把她电话告诉我？”
“嗯！”玲玉把号码翻出来递过去，“不过她未必有心情理你，她老公出轨被她抓了现形，她要离婚谁知对方不肯闹得沸沸扬扬，现在正在打官司，业内都传遍了。”
陆阳存号码的手抖了抖，心下震惊。
这女人竟然结婚了，然后离个婚，还搞这么大阵势。不过，依着她那胆大包天的性子，倒是符合。
玲玉看得陆阳表情，便开玩笑道，“怎么？对人家有意思？喜欢就去追呀，反正她现在闹离婚，心情正是低落之时，你乘虚而入正好。她长得漂亮又蛮有意思的，性格外向话多，正好适合你这话少的，互补！”
陆阳眼神哀怨，心中有深深的失落，“你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我，我会以为你是害怕花钱请我吃饭的。好歹我大开后门给你这么大单生意，怎么也得吃回本不是！”
陆阳隔天早上十点给子芸打电话时，她正在爬梵净山。
山上信号极差，断断续续听不清，见是陌生的号码，子芸以为推销的就挂了。
陆阳只来得及喊了几声喂，电话就被挂了，再打过去变成未能接通，再打还是不能接通。
这女人能把人气死！明天就要回去了，他去哪找人去？
他加了子芸微信，备注是碰瓷女，添加申请是陆阳。
谁知道从早上等到下午都没有通过。一直到打通电话，已是下午两点。
陆阳一开口就直奔主题，“我是陆阳，你在哪里？”
子芸刚从梵净山下来，还没下到山脚下，累得气喘吁吁，连带大脑反应都有点慢。
“陆阳？哪个陆阳？不认识，打错了！”然后就挂了。
陆阳几何被人这样对待，这女人挂他电话就算了，还装作不认识他！
他气得磨牙，又不得不再打。
“我是陆阳。半个月前你在海边酒店撞得我，然后就临时扮演了我女朋友。记得吗？”
“哦，是你呀陆阳。你普通话不标准，老说路人路人的，我都听不清。你哪来的我电话？”
敢情还是他的错？一句话说得陆阳很是怀疑自己的普通话水平，他改了粤语。
“玲玉给的！你在哪？”
“我在贵州梵净山。你认识玲玉？”
陆阳听了倒抽口气，远在千公里外的穷乡僻壤，人短时间怎么回得到？
“嗯，中学同学。你现在回来要多久？”
“不知道，最快也要明天晚上吧。怎么？又找我演戏？这次我可要收费了！本小姐最近穷得，水都快喝不起了。”
额，你穷？你穷得只能游山玩水了！
“嗯，你就说你最快几时回到，我妈明天生日，指名要我带你回去！”
“不去！陆叔叔人蛮好的，我上次骗了都怪不好意思的，这次竟然又要去骗你母亲，良心上更过不去，不干！”
嗯，大小姐说甩锅就甩，上秒吵着穷要演戏增加收入，下一秒立马不干。
陆阳风中凌乱，这女人做事全凭自己喜好的，完全没有准则。到底谁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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